佛透露著:我已經忍了你這個破樣子快4個月了,老子是媽,沒有必要看你臉色。我只是看你可憐,所以才任由你胡鬧的樣子。
“我不希望你這麼急吼吼地收拾完,然後待會兒又一個人坐在車裡後悔。”我媽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的這些東西都一定有一些他們的意義的,需要被值得尊重。我不希望你因為現在的情緒都不想要了,但是過了一年,兩年後又感到後悔。”
“好的。”她以為這樣說了我就會很感動,但是我們之間早已沒有了愛,現在突然想要來彌補,過去沒有給過我的愛,對我而言太遲了,“你要不要在這地方花一週來尊重這些物品,因為如果換作我來的話,我可能會把自己丟出窗外的。”
我媽忍住脾氣的看著我,無語的點了點頭,拿著一個貼好標籤的紙盒去了餐廳。而我,也向我的臥室走去。
我開啟臥室門,第一個映入眼前的便是他經常備課的工作臺。我木楞的看著,小心翼翼地走向工作臺。右手輕輕的搭在桌子上,我閉上眼睛撫摸著課桌。我試著抽出椅子,坐在上面,雙手搭在工作臺上,目光呆滯呼吸變的不穩。我順著回憶將工作臺右側的抽屜開啟。果然他備課時勾畫修改的筆記本擺在裡面。我將它拿了出來放在面前打了開來:
要記:
今天晚上必須把單元測驗的卷子趕出來,系主任又催促我了。
明天第四堂課被規劃成公開課。所以上課用的PPT在明天前要修改一下。
我一頁一頁的翻著。
中午約了XX的家長,千萬別忘了。
每次上到藝術史的時候,同學就很難集中精神去聽。我應該適當的改一改上課方式。
我繼續一頁又一頁的翻著。
最高要事:尋和我說他週末想去迪士尼,今晚加班也要把學校的事情處理完!
對了,正好我也可以提前預約上海的露天酒店,給他一個驚喜,也當作最近太忙沒有陪他吃晚飯的補償吧。
“噗......”
我合上本子。雙手抓拖住額頭,緊抓著頭髮。呼吸變得更加急促。我試圖緊閉雙眼不讓眼淚流下,來緩解現在的情緒。否則我一會肯定會像一個傻子一樣在屋子裡鬼哭狼嚎,而我也恨自己變成那個樣子。
“咚咚咚~”玄關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有人嗎?”這個熟悉的男性聲音傳入我的耳朵裡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我疑惑的從臥室起身向客廳走去。
“嘿,進來把,最近好嗎?”我姐姐走向玄關把門開啟。
“還行,就那樣。”一個穿著簡單,又帶一點邋遢的人進了進來。呵。果不其然,是張森。
“你為什麼會在這。”我走到客廳一臉不高興的看著他。
“你姐姐發微信給我,告訴我可以來拿一些我想要的東西。”張森看出了我的不高興,他也知道昨天的爭吵還沒有翻篇。於是他只能把矛頭指向我姐姐,讓我沒有辦法。
“當然,我是真的很感謝你告訴我,讓我來,姜亦同。”張森接過我姐姐給他的紙盒子補充道。
而我呢,也只能給我姐一個大大的白眼,逼迫他離開。當然,我姐姐也感覺到了自己做錯了事,遞完紙盒後,非常識相的走回廚房去了。
“我正準備給你打包呢。”我看著張森,想告訴他我不是不讓他來,我只是想幫他省個跑來的路費。雖然這想法聽上去就很蠢。
“沒關係,反正我現在來了,所以我自己弄吧。”他擺出一副那種古代裡外接應,識破我的詭計的那種戲碼一樣的表情看著我,這讓我更加討厭他,也在討厭我姐姐的選項中加一。
“對了,他以前在朋友圈裡曬得那個超大人形公仔在哪?”他環顧了四周,撓了撓後腦勺問道。
“你要幹嘛?”我迅速的質問道。
“我打算把它放到閒魚上賣了。”他那無所謂的語氣,更加讓我覺得他在來之前就已經有了一大堆計劃了。
“真的假的?”我對他第一件不是找他哥哥的相框而是先去找可以賣的東西的想法深感無語。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那玩意?”他很不解的看著我。
他這麼一反問我確實把我問到了,那種東西,即便還在家裡的時候,也就沒怎麼拿出來過,確實是因為它太大隻了,我就算不給他,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在儲物間的櫃子裡。”我向它指了指方向,雖然很不願意承認就這樣輸給他一局,但我也沒有更好的方法。
看到張森去了儲物間,我姐姐從衛生間走了過來,看著我雙手叉腰對著天花板嘆氣的我,愧疚的小聲說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叫他來的,你想要我處理掉他嘛?”
我轉身再一次的向我姐翻了個白眼問道:“怎麼處理?”
她默默舉起右手上的水果刀對著我。
”對啊,就這麼幹吧,讓我來殺個痛快。“我看著水果刀,眼神發亮的點了點頭。
而我姐也被我的表情逗得笑了起來。
“姜尋?這個是什麼?”我媽在廚房裡向我呼喚道。
我走向廚房,看著我媽手裡拿著一個小玻璃杯,玻璃杯裡放著兩張卡。
“這是什麼卡?”我媽媽把杯子遞給我,“我在打算你冰箱的時候,從冷凍區裡找到的。”
可能也是很久很久之前放的了。我接過杯子看許久,才想起來這是什麼:“信用卡。”我把杯子放到櫥櫃檯面上,“我以前和張凡把他們藏在冰櫃裡,以備不時之需。”
“什麼不時之需?”我媽看著這些信用卡。
“我不知道。”我回答道:“我們還沒有遇到過什麼情況需要這些信用卡,所以我也不知道。”
我媽聽了默默的點了點頭。
“嘩啦......”
突然從臥室裡傳出了東西掉落的聲音。我和我媽對視了一眼,我媽媽向我晃了晃腦袋,示意讓我去看看。我也點頭同意向臥室走去。
“你在幹嘛呢?”我進入臥室,看著在半個身子趴在衣櫃裡翻來翻去的張森。
“當然是為了這個。”他從櫃子裡爬了出來,手裡拿著張凡的高幫靴子。
“所以你想要他的靴子?”我好奇地問。
“不。”張森對我一個壞笑,順手從靴子鞋墊下面掏出了500元,“我要的是這個。”
他很驕傲的把錢放在我面前晃著:“你不知道他把他的私房錢藏在哪吧,你甚至可能都不知道他有私房錢。”
“我當然知道,我又不是傻子。”我搖了搖頭,走到旁邊。
他拿完錢,把靴子隨意的丟在地上,又從衣櫃裡翻倒出一條圍巾出來。
“嘿嘿嘿!”我走上前一把奪走她手裡的圍巾:“這是我送給他的。”
然而他看了我一眼,又直接從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