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來一看,是鞏雪清的簡訊,問手術情況怎麼樣。
我起身到走廊給她回了個電話,把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她聽完,稍停了一會兒,才說道,“你也別太擔心,情況不會那麼糟的。
今天太晚,明天見面再跟你細說說吧。讓你媽多休息,別太累了。記住,明天可千萬別遲到。”
掛了電話,我走進監護病屋。母親已經又站起來了,不過,這次她站在床尾。父親依舊平靜地呼吸著,模樣依然讓人心焦。
“媽,坐在這兒不是也能看見嗎?坐著啊!”
“沒事兒,我不累。”
我正要再想出什麼辦法來勸她,父親鄰床上的老頭突然發出讓人驚恐的類似咳嗽的聲音,有點像怪物的呼吸聲。
他已經醒了,乾枯的眼睛左右轉著,腦袋左右各癟下去光碟大小的一塊,整個頭顯得扁扁的。
這時候,他的臉通紅,那種怪聲正從他咽喉面板下面伸出來的一根鉛筆粗細的短金屬管子裡發出來。管子周圍還襯著火柴盒大小的一方紗布。
那個黑漢子把腳放在病床的腳頭,人坐在椅子上,背往後靠著,抱著胳膊,睡得正香。
老頭的狀況讓我害怕,我媽也很緊張,“快,快叫他家人。”
“師傅,師傅,師傅,師傅!”
我連叫幾聲他也不答應。
“證件!”我使勁喊了一聲。
他醒了。
“嗯,啥事兒。”他第一個動作是先擦了下口水,然後才把腳放下來,穿上拖鞋,站起身來從一個缸子裡摸出一根圓珠筆芯粗細的白色軟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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