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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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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9-10-11 11:00:18

(19)烏龍大起義

秋瑾安排下的第一路義軍徐買兒,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一個小小縣令給擺平了。

更要命的是,徐買兒並非是光復軍起事的第一個疵漏,早在半個月前,就有一位名叫裘文高的老大捅出了大簍子。

這裘文高,乃是嵊縣的烏帶黨,該黨黨員穿衣服極不講究,紅衣服花衣服綠衣服,儘可由黨員由著自己的性子穿,但是所有黨員必須要扎一條黑色的腰帶,帶子的一端繡一白色龍頭,並一排小字:點卻硃紅拜大哥邀請七十二路賢子。帶子的另一端繡一黑色鳳尾,黑底黑章,這鳳尾就不看到了,旁邊也有一排小字:叩請三山五嶽蟾尾斷樵知風月幾何……這堆怪異的文字到底是什麼意思,惹得好多人費了疑猜,最終也無人能夠說出個子午卯酉來。

越是沒人能夠說得明白,大家就越是好奇,據說烏帶黨的帶子上的怪字,隱藏著一個絕世的大秘密,這秘密只有會首隱密相傳,一旦有誰探得一星半點,這輩子的衣食就不愁了。

同在嵊縣,還有一個平陽黨江湖組合,該組合的首領叫王金髮。王金髮對裘文高的褲腰帶產生了強烈的興趣,非常想弄清楚那上面的字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於是王金髮就去找裘文高。

可是裘文高偏不告訴王金髮,王金髮心裡憋得酥癢難耐,就請裘文高喝酒,說不定這老裘會酒後吐真言……

於是王金髮就請裘文高喝酒,喝著喝著,裘文高腦袋一歪,一頭鑽桌子底下,醉爛不醒的呼呼大睡了過去。王金髮扒開裘文高的褲襠,左研究,右研究,越研究越沒個頭緒,一生氣拿起酒壺,把剩下的酒咕嘟咕嘟全喝自己肚子裡了,然後他的頭一歪,也趴地上呼呼大睡了過去。

等王金髮睡死了,裘文高卻突然睜開眼睛,目光炯炯的爬了起來:糟糕,喝多了,我忘了起義的大事……他飛奔出門,一口氣跑回自己的堂口,揪住一個路過的兄弟:傳我命令,所有的兄弟帶上傢伙,立即集合……

烏帶黨在江湖上是下九流,黨內兄弟精於打悶棍,下蒙汗藥,聽到大哥傳令,眾兄弟紛紛提著裝人的麻袋和薰香用的鶴嘴爐趕到,裘文高這邊已經吩咐人將藏於堂口的短槍長槍全部取出,分發給大家,將子丨彈丨也一併發下去,然後裘文高慷慨激昂的帶領兄弟們發下血誓:對天盟誓,我等終南兄弟,願奉徐大帥之號令,粉身碎骨,光復大漢,有違誓言,天雷亟之……說這老兄喝多了吧,這誓言他可是一個字也沒記錯。說他腦筋清醒吧,這離起義時間還有近一個月,他就率眾兄弟殺出了堂口,向著最近的清兵大營殺了過去。

那營地有清兵四十多人,可憐見的,憑白無故一群打悶棍的漢子冒將出來,悶棍火槍齊下,打得清軍潰不成軍,數十人陣亡。

附近的清軍大隊人馬接到訊息,立即擺開一字長蛇陣前來迎戰,裘文高這時候酒已經醒了,登高一瞧,只見清軍黑壓壓的看到不頭,驚叫了一聲:兄弟們,風緊,扯呼,帶著手下這些稀哩糊塗的兄弟向天臺與仙居的山區逃去,清軍在後面狂追不止,追到天台,但見山迴路轉,曲折百回,風嵐瀰漫,長天無際,哪裡還有裘文高烏帶黨的影子?

這正是:松下問童子,義軍吃錯藥,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烏帶黨全夥逃逸,只苦了王金髮兄弟的平陽黨,眾兄弟們被官兵攆得雞飛狗跳,到處逃命。王金髮這可憐的老兄淌著眼淚,拿冷水澆了昏昏沉沉的腦袋,向著杭州方向逃去,去找秋瑾彙報工作。

起義軍這邊,怪事一樁接一樁,這已經夠讓人上火的了。可是更惹人生氣的,卻是恩銘那廝,他一個朝廷官員,偏偏非常體貼下屬,只因為巡警學堂畢業典禮那一天正是一名部屬的母親八十壽辰,恩銘要去給老太太拜壽,就命令徐錫麟提前兩天召開畢業典禮大會。

何以恩銘要提前兩天,而不是一天呢?

因為中間還有一個星期日。

最要命的就是這個星期日,如果恩銘將畢業典禮提前一天的話,那麼,徐錫麟就可以和秋瑾共同發動,但是多了這麼一天,結果就完全兩樣。

日期:2009-10-11 11:03:13

(20)殺人的飯局

公正的說,恩銘並非是一個劣官,時至今日,也無人能夠說出他所做的一點壞事來。

但正因為如此,徐錫麟才一定要殺掉他。

滿清的好官越多,漢人的恢復也就越沒有希望。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能怨恩銘自己倒黴。

恩銘非要體貼下屬,將畢業典禮提前了兩天,徐錫麟也拿他沒有辦法,只有找了陳平伯,馬宗漢兩個由秀才而革命黨的兄弟,三人共同起事。

陳平伯是丨炸丨彈迷,自己研究了好久,造出來的丨炸丨彈,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炸,後來他去了日本,找了專家學習,就此後的結果來看,那位專家也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

話說恩銘來到之前,徐錫麟將全校學生召集起來,先行訓話,號招大家要愛國,要救國,然後徐錫麟告訴學堂守門人,一旦恩銘及各位上級領導來到,就要把門關好,關得嚴嚴的,聽見了沒有?守門人立正回答:yes,sir!

說話間,恩銘已經帶著大隊領導們來到了,參加巡警學堂畢業典禮的各級領導有:文巡捕陸永頤,武巡捕車德文,巢道鳳儀,安慶知府龔鎮湘,安慶府經歷顧松——此人曾截獲徐錫麟的黨人秘信,告之恩銘,恩銘卻不肯相信徐錫麟會害他——除此之外恩銘還帶了兩個僕人,祝順和薑桂,其它各級領導,就不知道哪個是哪個了。

見眾位領導嘩啦啦走進來,徐錫麟迎上前去敬禮:報告,巡警學堂畢業典禮準備完畢,請各位領導飯局。

恩銘:……飯局?

徐錫麟:沒錯,各位領導遠來辛苦,先食飯……

徐錫麟是琢磨著把各級領導全忽悠進食堂飯局,然後統統幹掉。可是他這個建議太怪異了,恩銘聽得直皺眉頭:有沒有搞錯?咱們不是來參加畢業典禮的嗎?先典禮,後飯局。

徐錫麟:先飯局,後典禮。

恩銘:先典禮,後飯局。

徐錫麟:先飯局……

恩銘:你還有完沒完?我不是說了先典禮的嗎?

徐錫麟:報告大帥,今日有革命黨要起事!

恩銘大驚:徐會辦,你從哪兒得來的訊息?

這時候陳平伯越眾而出,將一枚黑黝黝的生鐵球擲向恩銘:從這兒得來的訊息!

那枚黑鐵球好生沉重,打得恩銘哎喲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是何物?

僕人薑桂將恩銘攙起來:回老爺的話,這玩意兒就是革命黨人的丨炸丨彈。

恩銘:丨炸丨彈?那它怎麼不爆炸?

僕人祝順在一邊道:回老爺的話,聽說革命黨人的丨炸丨彈質量不過關,老是炸到他們自己……

恩銘:徐會辦,剛才扔丨炸丨彈的那個革命黨是誰?

徐錫麟回答:就是我!

說話間,徐錫麟蹲身,從皮靴筒裡抽出兩支短槍,對準恩銘不由分說就是一通狂射。於此同時,陳平伯和馬宗漢也掏出槍來,向著擠成一團的領導官員的人堆裡只管砰砰砰亂打。

文巡捕陸永頤命苦,身中五彈,當場斃命。

武巡捕身中十一槍,竟然硬是不死,豈非咄咄怪事?

巢道鳳儀與安慶知府龔鎮湘,也各中子丨彈丨一粒,傷勢不重。

眾官員發出一片鬼哭狼嚎之聲,瘋了一樣四下裡逃竄。

要說這節骨眼上最鎮靜的還是恩銘那兩個僕人,祝順與薑桂,這倆傢伙身處於槍彈橫飛的現場,卻毫無懼色,先是祝順將恩銘背起來,大模大樣的就要回家,一粒子丨彈丨射過來,將祝順打傷倒地,薑桂馬上將恩銘接過來,背起來接著走,陳平伯追上去,照恩銘後背又給了一槍,薑桂假裝不知道,頭也不回的揹著恩銘走了——薑桂一直將恩銘揹回了撫臺衙門,請了英國醫生戴璜來開刀手術,洋鬼子老戴也是個二把刀,他只顧剝皮剔骨翻找子丨彈丨,卻忘了輸血這碼事。

子丨彈丨最終沒有找到,恩銘卻已經失血過多而死。

日期:2009-10-11 11:48:14

(21)孫文不配指揮我

早在恩銘等人到來之前,徐錫麟就吩咐過守門人要將門關好,可是守門人心不在焉,忘了這碼事,結果導致了一眾官員哭嚎著衝出門去,四散而逃。徐錫麟追之不及,怒火上湧,揪過看門人來當頭就是一槍,可憐一個打更老頭,到此翻為南柯一夢。

殺了看門老頭,徐錫麟又逮到了安慶府經歷顧松,大罵他是奸細,顧松跪在地下叩頭求饒,徐錫麟只管拿刀亂砍,只砍得滿地鮮血,顧松殺豬也似的嚎叫,偏偏硬是堅持著不死。陳伯平看不下去了,過來補了一槍,顧松這才斷了氣。

徐錫麟槍殺恩銘,三志士血戰百官,這場景全被巡警學校的學生們看在眼裡,直看得學生們緊張萬分,大氣也不敢喘——不明白這世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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