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嘴邊的勸說都顯得太煞風景,斟酌一番後深以為時機並不恰當——小太子叫滿懷的柔情幻想蒙瞎了眼,全然沒有想過皇帝清醒之後極有可能的暴怒和發落。
可惜這都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目前看來皇帝一時還不會好轉,他不願意掃興,便只是欠身應是。
照例忙到夜裡,李瀾沐浴既畢,一如既往地問起他父皇:“父皇可已經服藥睡下了嗎?”
樂然低頭為他整理衣袍,諾道:“陛下應當已經睡下了……殿下可要去看看麼?”
李瀾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走吧,去看看。”
這回便輪到樂然驚訝了。其實自從那日自承李淪後,小祖宗雖然對陛下的關切不減,但除了割血做藥引,跑乾元宮也不及往日殷勤了。
黎掌院的阻攔確乎有效,但他自幼服侍李瀾,自然知道殿下其實是很有些傷心了的。將心比心,若是他遇見這樣的事,他心裡恐怕也受不了——不論是遇上皇帝這樣的,還是遇上太子這樣的,哪個都受不了。
但李言睡得卻比李瀾想的要晚些。李瀾進去的時候,樂意正俯身試圖把瓊從龍床上抱出來,回身看見小太子眉梢微挑,不知怎麼地想,這也不知道都是從哪裡學來的形狀。倘若陛下看見了,怕是要生氣的。
繼而心內又覺得荒唐悲涼,皇帝這幾日總是抱著兔子神志恍惚地念叨什麼誰是誰的話,看著李瀾也不怎麼叫李淪了,只是恍惚和落淚,黎掌院說這是要好了,可誰知道皇帝真的好了之後又會做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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