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滄桑老態,只是反覆喃喃道:“你喜歡誰,爹都知道,可你不找個道侶怎麼行?爹不是求你修行多好,我們小懷已經很好了,可等爹羽化之後,你身邊沒人陪著,那多寂寞啊。”
可那時他想,他喜歡的人是雲錯,雪宗不可能知道。
婚書往他家送了五年,直到他死的那個冬天都還在送,每年一貼,紅封的喜帖,上邊是用沉金刻上去的、規規矩矩的字跡,問雪懷和雪宗好,祝他們安康。他的未婚夫不署名,據說是他父親的要求,因為雪懷被告知“你一旦知道他是誰肯定立刻就要不管不顧地跟他結親,可我們為人父母的要考慮的還有其他事,比如根骨,身份,前途。”
而那婚書的語句間不急不躁,透著強大的自信與寬和,每年一封的意思就是:我在等,我能等。
後來雪懷死了,那個未婚夫是否在他墳前來過,他不知道。或許他就藏在那些個面目不清的人中,驚鴻一瞥,大抵最後還是沒有緣分。
雪懷記起父親當時疲憊蒼老的面龐,忍了忍,深呼吸了一下,推門進去。
裡邊的人顯然已經談完了。雲錯不在這裡,被老翁引去了另一邊招待客人的地方坐著,裡頭只剩下一臉嚴肅的雪宗,顯然就等著他來。
雪懷安安靜靜地走過去,坐下。
雪宗問道:“你對雲錯這個孩子,怎麼看?”
只一句話,雪懷敏銳察覺了他父親語氣中的不同——前幾天對雲錯那般排斥的態度,顯然已經因為這一席話有所轉變。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退出閱讀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peakbooks.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