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嶽剛無意中的親近其實都不能令我坦然,正如他任何含混的表示都不能讓我真正遠離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越來越不肯就範於這樣一種模糊,不肯接受未曾較量的輸贏,我變得有些焦躁。甚至我違心地認為,那一晚突如其來的電話是冥冥中的安排,預示著無法真正撇清與他的糾纏。
本來是一堂關於罪犯心理矯治的講座,因為話題的敏感和同事們的熱情,逐漸演變成了對自我心理的甄別課。特別是談到罪犯中較為普遍存在的同性關係的異化,老師竟很非常開明地發揮到了社會中的同志現象。
他侃侃而談著那些我早已熟稔的理論,似乎要語不驚人死不休。我並不關心他真正的結論,因為那是一個永遠不可能說清的問題,因人而異,仁智互現。我想知道的是,前排的嶽剛這時在想些什麼。
從不太認真聽講的嶽剛似乎非常專心地在聽,還不時主動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就連中間休息也沒起身和我閒聊,好像坐在那兒想著什麼。
最後那位觀念開放的老師告訴大家,性傾向的異化不屬於病態範疇,但作為一種監獄亞文化現象,它不可避免地會形成阻礙教育改造工作正常開展的非積極因素,特別是對於境遇性的、因逼仄環境導致的非平等關係,應當予以關注。底下掌聲不斷,我注意到嶽剛沒有任何表示。
臨走時,嶽剛轉身經過我身旁,很凝重很猶豫,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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