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烏黑齊眉的流海外,我無法和影片中的影像對應起來。也不是我想像中的樣子。她是清純的、沉默的、冰冷的、有藝術氣質的美術學院的學生。
“我是一隻蘑菇。”她一上線就如此說。網路上她的語言是片斷的、詩化的、詭異的、健忘的,孤獨的,這樣的聊天方式很難讓一個充滿熱望的男性保持他的耐心,如果不是遇見同樣有著孤獨靈魂的我。
在這個溫暖的快餐店裡她的鼻子發紅了,輕微有點鼻塞。光滑的直髮,大眼睛、暗睫毛、緊抿著嘴,顯露出她天真的小仙女的本質,只不過安放在高個的、乾瘦的身體裡。
我有點沾沾自喜。
“哦,對了,”我嘴裡含著飯,非常時宜地說:“我有個禮物要送你。”
我放下忙碌的筷子,從包裡拿出一付米灰色的毛線手套。
“我想著你說你的手腳總是冰涼,我決定送你這個。”
她接過去放在桌邊。
日期:2009-12-11 6:25:00
4
又經歷了一次冰河期,我是唯一倖存的人類,漂浮在水面上奄奄一息,有氣無力的夕陽染紅了整個冰川。
我分明聽見另有生物踏冰而來。在落日的輝影裡向我俯下身,長髮披散,用兩個冰涼的、腥味的手指將我一隻眼睛擴開。勤勞、善良的愛斯基摩新娘。
她搬動身後精巧的工具(雪橇?),我看到銀色的小喇叭。
不用急,她對我遇難的生命作了富有經驗的診斷。不久她用雪橇將我帶回她溫暖的雪屋,點一盞鯨油燈,得到最精心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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