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午夜兇鈴刺耳地響徹在我那房間,我串串嗒嗒撲到床上,抓起小分機正準備罵該死你有病呀,那頭卻傳來嗚嗚痛哭的聲音,把我嚇得酒醒了大半。
我仔細聽了一會,很不真切地問了聲:“黎黎?”
那頭抽抽啼啼應了一聲,哭聲完全收不住風。你問我為什麼不真切地問是不是張黎,因為那麼多年來她從沒在我面前哭過,陌生又遙遠的午夜哭聲真把我震呆了。
差不多哭了兩分鐘,張黎才憋住一口氣說:“果果,我外婆死了。”
我有點曠,不曉得說什麼話來安慰她。
“我在宿舍,你快來接我,爸媽舅舅舅媽他們都已經趕過去了。”
我掛了電話就往樓下跑,差點連衣服都忘了穿。折回來穿衣服的時候,我又從抽屜裡抓了一大把錢揣進衣兜。
張黎在南坪一家銀行上班,離爸媽家很遠,因此一直住在宿舍。
我家離銀行只有幾條街,大學回來後每天去銀行存錢,就為了見一見她。朋友都說我對她的感情非常不真實,就像對仙女的膜拜,是把愛戀寄託在虛渺的精神幻想中。
去年除夕,下午去存錢的時候,她對我說下班後一起吃飯,欣喜得我雙臂做了幾下進球后常用的歡呼動作,差點被保安誤認為是打劫銀行的壞人。
晚飯我們找了很久,才在不起眼的小街找到一家老火鍋。我喝了一點酒,就把她帶回家裡。爸媽抱怨我們沒回家吃團年飯,張黎甜甜地喊叔叔娘娘,明天我們在家陪你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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