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溫度到了零下十幾度，風越發地刺骨，越發地寒了。我走進茶館包間的時候，小朱和小楊已經坐在那裡。

不知道是因為小朱在屋裡暖和的時間長了，還是因為他穿得多，臉上紅撲撲泛著紅光，看得出來是在努力抵制著，但那股興奮勁兒總瞅著機會就往外鑽，藏也藏不住。而旁邊的小楊，頭髮看上去有些雜亂，臉上灰濛濛的，胡亂裹著一件外套，雖然努力保持以往的陽光，卻感覺著總有些陽剛不足。他們兩個閒聊著什麼，小朱在說，小楊在聽。

“你們早來啦！”我主動打著招呼。

“哦，老寒，冷吧？”小朱主動招呼著我。

“嗯。”我笑了笑，直接穿著大衣坐了下來，看了看其他幾個空著的座位說，“他們幾個呢？”

小朱說：“哦，他們一會兒就來。我問了，都沒什麼事。”

“好！”我應了一聲，又看了看小楊，“兄弟，看你挺暖和啊！”

小楊笑了，說：“嗯，暖和，這幾天有點兒感冒的跡象，這不拼命喝水呢！”

“工作怎麼樣了？”這個問題是早晚要和小楊談的，不論他想談不想談。

“唉！”小楊輕輕地嘆了口氣，隨口說了句髒話，又接著說，“老子辛辛苦苦跑了一大年，給公司拿回那麼多錢來，業績完成得也差不多，到頭來發現崗位沒了！”

“福兮，禍兮！”我隨口說，又問，“明年的工作，找好地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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