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9-12-24 09:27:09
天已經矇矇亮了,整座城市如同一個酣夢初醒的巨人,僵直的身軀緩緩伸展靈動,一翻身便將看似無窮無盡的黑夜壓入懷中。我和呂堅的身影被若有若無的路燈拉扯的異常模糊,我們就這樣踩在自己的影子上緩步前行,如同踐踏著我們僅存的脆弱不堪的生活。
我和他都沒有說話,在這黑夜與白晝的交替時分,我們的迷茫遊蕩於兩界之間,左突又衝,卻紛紛碰壁而回。
走進那家海鮮排檔,靠門的座位上有兩個宿醉未歸的哥們兒,一個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另一個正詩歌朗誦般地自言自語,還不停搖晃手中一隻帶血的毛蚶,彷彿這樣更能加強語氣。靠裡還坐著四五個姑娘,其中一個在哭,一個在笑,剩下的在勸,桌上一片狼藉,啤酒瓶東倒西歪。我掃了一眼她們的穿著和化妝,便能肯定她們都是小姐。
呂堅站在門口,深深呼吸了一下滿是菸酒味道的空氣,扭頭衝我一樂,說還是這裡親切。
在他頑強的眼色指引下,我和他挑了個離小姐最近的位子坐下。呂堅一口氣點了很多菜,我提醒他我們就兩個人,這些菜吃到明天早上都夠了。他一本正經地告訴我,這叫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然後一臉壞笑地說:“我敢肯定一會兒就不止我們兩個人吃了。”
我始終承認呂堅對付女人很有一套,他能在百花叢中跌爬滾打,然後站起身來依舊白衣勝雪,髮型不亂,連點花香都不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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