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如果霍逸廷不肯負責的話,那他就當沒有霍逸廷這個孫子, 將來霍家的財產全部捐了也不留給霍逸廷分毫。
霍逸廷用看仇人一樣惡狠狠的目光瞪向沈思然, “事情變成現在這樣,你滿意了吧。”
“我……”
“不就是結婚麼?反正不能跟最愛的人結婚, 跟誰結婚都無所謂了, 沈思然,我會娶你,但你別想我婚後對你一心一意!”
沈思然面色蒼白, 身形微微搖晃了一下。
他知道霍逸廷肯定以為是他設計的這一切,可他沒有辦法為自己辯解, 一步錯步步錯, 哪怕他不想嫁給霍逸廷,父母也會逼他嫁的。
到底是誰,要這麼陷害他。
鬧劇結束後,沈思然找到了沈讓,“哥,是你放出的訊息吧。”
“什麼?”
沈讓皺眉,冷眼看著沈思然。
沈思然呵地笑了:“我被下藥了,稀裡糊塗跟霍逸廷發生了關係, 這一切難道不是你安排的嗎?”
沈讓聽了, 頓時有些匪夷所思:“你懷疑我?”
“難道不是嗎?”沈思然反問。
沈讓眸色譏諷, “你以為誰都像你那樣,只會耍陰招麼?”
“如果不是你,那會是誰呢?”
沈思然想不通到底是誰那麼恨他,思來想去只有沈讓有這個動機,畢竟他當初搶了霍逸廷是事實。
“如果我要報復一個人,有無數種辦法,犯不著用令沈家蒙羞的方式報復你。”
“……”
沈讓冷笑一聲,道:“再說你不是一直想跟霍逸廷在一起嗎?雖然讓外界看了笑話,但你到底是如願以償了,我在這裡跟你說聲恭喜。”
沈思然動了動唇,最終沒有說出什麼。
晚上沈讓把這件事跟顧列說了,末了,他問:“你覺得這事是誰做的?”
“不是沈思然做的嗎?”
“他說他被下藥了。”
顧列揉揉沈讓的頭髮,一臉寵溺地道:“他說不是他做的你就相信啊,在此之前霍逸廷已經跟沈思然分手了,是霍逸廷提的分手,等於說沈思然是被甩的哪一方。”
見沈讓陷入深思,顧列湊過去親親他的臉,輕聲跟他分析道:“如果沒有這次的風波,沈思然根本沒有機會嫁進霍家,別說他們分手了,就算沒分手,霍家的人也不會同意他進門,沈思然是既得利益者,這事是誰做的已經顯而易見了。”
“也對。”
聽顧列這麼一分析,沈讓覺得是他想多了。
顧列垂下眼,斂去眸中的暗芒,柔聲道:“你既然這麼有精神,那我們繼續做.愛做的事吧。”
沈讓:“……”
***
婚禮那天,沈老爺子別出心裁,給顧列準備了一身潔白的婚紗。
顧震霆看到孫子要穿婚紗嫁人,氣得臉色發青,“沈世雄,你是故意的吧!”
“沒錯。”
沈世雄大方承認。
本來他是很中意顧列這個孫媳婦的,但在得知顧列是他情敵的孫子後,他心裡頭就有些變扭,想當初,要不是玉芬意志堅定,非他不嫁,顧震霆這廝還真有可能把玉芬從他身邊搶走。
顧震霆黑下了臉,扭過頭跟顧列道:“這婚咱不結了。”
“不結就不結。”
沈世雄跟沈讓道:“爺爺給你安排個更好的親事。”
沈讓無奈:“爺爺,別鬧了。”
顧列唇角抿起一絲笑意,“不就是穿婚紗麼?我穿。”
顧震霆急道:“一個大男人穿婚紗像什麼樣子!”
顧列:“就穿一天。”
顧震霆:“一天也不行!”
至於顧列最終穿沒穿婚紗,從第二天刊登的報紙上可見端倪,只見上面刊登著一張偷拍的照片,新娘穿著一襲婚紗,挽著新郎的手,笑靨如花。
一個月後,沈思然跟霍逸廷被迫領了證。
外界對兩人的結合一片噓聲,八卦雜誌上時不時刊登著霍逸廷的花邊新聞。霍逸廷婚後依舊拈花惹草,甚至比婚前還要放縱,對此,沈思然從隱忍到麻木,再從沉默中爆發,直至跟霍逸廷大打出手。
“又打架了啊。”
顧列津津有味地看著雜誌,跟沈讓道。
沈讓忙著處理公事,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誰?”
“沈思然跟霍逸廷啊。”
據說是沈思然將霍逸廷捉.奸在床,氣得暴打小三,然後又被霍逸廷暴打了一頓。
沈讓“哦”了一聲,完全不感興趣,衝顧列招招手,“你老公我忙的要死,過來幫忙。”
顧列放下雜誌,笑眯眯地湊到沈讓身邊,“哪裡不懂啊。”
沈讓指著一處:“這裡。”
沈讓剛剛接手顧氏集團,尚處於需要熟悉集團業務的階段,聽著顧列有條不紊地講解著需要注意的事項,沈讓面色狐疑,問:“你怎麼什麼都懂。”
“以前夏叔經常給我佈置任務,所以什麼都懂一點。”
沈讓沒多想,繼續聽顧列講解。
本來顧震霆是不同意沈讓接手顧氏集團的,奈何自家孫子不爭氣,顧震霆剛把顧氏交給顧列,短短兩個月的時間,顧氏集團的股價一跌再跌,這讓顧震霆不得不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做錯了。
顧禮被他送進了監獄,只剩下顧列這一個繼承人,顧震霆擔心顧氏毀在顧列手中,再加上他年紀大了精力不濟,迫於無奈只能把集團交給沈讓。
當然,轉讓股份前,顧震霆讓沈讓簽了份協議,即沈讓一旦跟顧列離婚就淨身出戶。
沈讓兢兢業業地當著執行總裁,顧列甘之如飴地當著家庭主夫,兩人的生活幸福又美滿。不過偶爾午夜夢迴,看著身邊男人酣甜靜謐的睡顏,顧列總覺得有些不滿足,扮演顧列太久,他都快要忘記自己的名字了。
這一天,是兩人結婚一週年紀念日。
顧列精心準備了燭光晚餐,而沈讓剛拿下一筆大單子,一高興就多喝了兩杯。沈讓酒量只能說一般般,再加上顧列一直給他倒酒,一不小心就喝醉了。
喝醉的沈讓反應遲鈍,顧列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被顧列吃幹抹淨後,沈讓眉頭微蹙,試圖把身上的人推開,顧列順勢捏住了沈讓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輕聲問:“我是誰?”
“顧……顧列。”
這個答案顯然不是顧列想聽的,他惡劣地那啥那啥,在沈讓難耐的喘息聲中,俯身親上了沈讓的唇:“不對。”
“嗯?”
“我叫傅盛年。”
如同鸚鵡學舌,沈讓遲疑地念出了他的名字:“傅……盛年。”
青年貼著沈讓的唇,眉眼溫存,“再叫一遍。”
“傅盛年。”
清淺的笑意從青年的眼角眉梢滲漏出來,無聲地將沈讓籠罩其中,只聽青年用喑啞的聲線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