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某與衛老先生所見略同。”譚嘯朝緊緊地注視著他的衛遠山笑了笑，他心下對這位老者不敢懷有絲毫輕視，認真地說道：“我對衛家並無惡意。”

“哼！”衛紅豆發出一聲充滿了不屑鄙夷的冷笑，“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何必再惺惺作態一番？便是三歲的孩童怕也不會相信！”說著，衛紅豆“啪”地將那封“請帖”大力地拍在了桌上，震得杯盞中的茶水蕩起層層波紋。

不知不覺已是日上三竿，春暉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說不出的舒服，譚嘯表面上氣定神閒，心裡卻漸漸焦急，他可不想把所剩無幾的寶貴時間都浪費在和衛大小姐鬥氣上，索性扭開頭不去看臉色鐵青的衛紅豆，深吸了一口氣，直視著衛遠山銳利的眼神，“譚某此番前來的確是有個不情之請。”

衛遠山不動聲色地端起茶壺給譚嘯斟茶，茶香嫋嫋的碧綠茶汁劃出一道弧線汩汩跌落杯中，等到填滿了大半個茶杯時衛遠山停了下來，朝譚嘯做了個請的手勢，意味深遠地緩緩說道：“水滿則溢，月盈則虧，老朽還是那句話，譚先生援手之恩衛家上下銘記五內，但有所命，但凡力所能及必當銜環以報！”

這一席話聽得譚嘯暗挑拇指：別看衛遠山一副老態龍鍾的垂垂模樣，實際上卻是老而彌堅，滴水不漏，他的話既是致謝，也是警告，先禮後兵，於情於理都無可挑剔，其實就是一句話：“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別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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