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蘇子籍一遲疑,方惜又說著:“你我父輩就相識,現在一見如故,未來可能是同年,蘇兄是大丈夫,這點銀子算什麼?難道連朋友相授都要矯情推辭麼?”
這也就是方惜,性格迂闊,並不細膩,也不怕貿貿然借銀,會不會讓人心裡彆扭,若是餘律,怕會做得更委婉一些。
要是原來的蘇子籍,怕是不肯接受,但現在已恢復了前世記憶,再不是當初好面子硬撐被人設計了的人,昨天不肯受,是因為無功不受祿,現在是朋友相贈,意義不同,而且這次去府試,處處都要花錢,手中的銀子的確不用,方惜的幫助,沒必要拒絕。
既是朋友,到時加倍還回去就是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回頭還你。”蘇子籍笑著接過,看都不看一眼就放入了懷中。
見他不扭捏,方惜心情更好,自覺完成了父親交代的任務,一揖手:“那我就回去了,府城再見。”
“府城再見。”蘇子籍感受了下重量:“十兩?的確不少了,府試的花費有了。”
至於說府試不中,怎麼辦?
蘇子籍還真不擔心,科舉的舞弊是肯定有,但蠢人才一葉障目,原因很簡單,血緣出身當官的維護血統,科舉出身當官的維護科舉,自己所在世界,科舉大興的時代,除滿清屢有舞弊大案,一查全部是滿人貴胄帶頭所為,只是往往板子落在漢官身上而已。
在明朝,宰相之子要是沒有才能,最多是舉人,不得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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