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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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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白沒想到袁軍和鄭桐聽完她的話,都不以為然,反而嫌她小題大做,鄭桐甚至輕飄飄地說∶"躍民不就是泡了幾個妞兒麼,這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素了這麼多年,好容易有條件了,不泡妞兒倒不正常了,你們以為這種事勸勸就能改?唯一的辦法……算了,不說了。"

周曉白問∶"說呀,有什麼辦法?"

鄭桐壞笑了一聲說∶"把鍾躍民這小子閹了,我保證他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

周曉白不滿地說∶"鄭桐,你好歹也是個知識分子,怎麼還這麼流氓?"

袁軍也說∶"曉白,你管人家的閒事幹嗎?躍民是個單身漢,要找個女人結婚不是也得挑挑麼,總不能談一個就結婚,多談幾個又不犯法。"

周曉白聽得大怒∶"什麼話?你們男人都是一路貨色,看樣子你們還挺羨慕鍾躍民是不是,巴不得自己也去亂搞是不是?"她突然發現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有時簡直是南轅北轍,尤其是涉及到男女關係上,都是站在各自的性別角度上去考慮問題。

蔣碧雲也是堅決站在周曉白一邊∶"我覺得有必要找鍾躍民談談,他也太不象話了,簡直是玩弄女性,曉白,我覺得袁軍和鄭桐也有問題,他們在心裡的確很認同鍾躍民的行為,我想,如果有機會,他們也不會閒著。"

鄭桐說∶"袁軍,你聽見沒有,躍民泡妞兒,咱們招誰惹誰了?周曉白和蔣碧雲不問青紅皂白,大搞封建株連,要是有一天這個世界被女權主義者所主宰,那就沒咱們男爺們兒的活路了。"

周曉白說:"你們的事以後再說,今天先解決鍾躍民的問題,袁軍,你通知張海洋了嗎?"

"通知了,他和躍民在部隊一起混了十幾年,老戰友了,他的話躍民還能聽進去。"

鄭桐嘆了口氣說:"既然女同胞們認為鍾躍民的問題很嚴重,那就按你們的意思辦吧,大家還要注意一下談話方式,躍民這個人向來吃軟不吃硬,大家的口氣不要太激烈,甚至也不要太嚴肅,用調侃的方式把意思說到就行了。"

門鈴響了,周曉白去開門。

鍾躍民和張海洋走進來,袁軍、鄭桐和張海洋握手寒喧。

鍾躍民進來以後,一見大家的表情,心裡就明白了七八分,他笑著指著一張單人沙發說:"這是給我留的專座吧?"

周曉白冷冷地說:"對,這是你的專座,你先坐吧。"

鍾躍民坐下以後看了看錶,大大咧咧地說:"我看出來了,今天這兒有點兒鴻門宴的意思,哥幾個一定事先商量過,連張海洋都請來了,咱們言歸正傳吧,我給你們兩個小時時間。"

袁軍首先發言:"躍民,你看看你坐的位置,有點兒什麼感想?"

"好象有點兒法庭的意思,這是被告席,我有個問題,誰是原告呢?"

鄭桐說:"這是公訴案件,不一定要有具體的原告。"

"那麼公訴人準備以什麼罪名起訴我呢?"

袁軍說:"你的罪名多了,揀主要的說吧,據群眾檢舉,自從被告鍾躍民竊取了正榮集團貿易部經理職位後,生活上腐化墮落,糜爛不堪,酒池肉林,驕奢淫逸,特別是利用職務的便利欺騙良家婦女的感情,致使多名良家婦女受到誘惑,從而走上放蕩墮落的不歸之路。"

周曉白說:"被告鍾躍民,你的犯罪思想是有歷史淵源的,廣大婦女同志早就認清了你的醜惡嘴臉,於是你另闢蹊徑,變換手法,欺騙一些不知道你歷史的良家婦女,以滿足自己的私慾。"

鍾躍民表示抗議:"哎,周曉白,我怎麼聽你有點官報私仇的味道?按法律規定,象你這種與被告人有私人恩怨的公訴人應該回避才是。"

鄭桐說:"被告鍾躍民,你坐好了,不要滿不在乎,更不許你搞人身攻擊,黨的政策你清楚,就你這種惡劣態度,本來該判你三年的罪,這下也得判你十年,因為你的惡劣態度激起我們全體辦案人員的義憤,是不是,弟兄們?"

袁軍附和道:"沒錯,一定要打擊他的囂張氣焰。"

蔣碧雲也嚴肅地說:"只許被告老老實實,不許亂說亂動。"

鍾躍民笑了:"這哪是法庭呀,和文丨革丨那會兒的批鬥會差不多,就衝你們這些帶著整人情緒的辦案人員,也不可能做到司法公正,我看你們這幫人就是"四人幫"的殘渣餘孽,我鄭重宣告,這種狗屁法庭我拒絕合作,也不承認其合法性。"

周曉白見鍾躍民不買賬,連忙向張海洋求助:"海洋,你怎麼不說話?鍾躍民公然對抗法庭,氣焰極為囂張,你身為司法人員,怎麼能無動於衷呢?"

張海洋笑道:"這小子一貫耍青皮,我太瞭解他了,當營長時老實了幾年,那時得在戰士們面前保持點兒形象,這一轉業,又沒人管他了,馬上原形畢露,我說,大家都別逗了,我說幾句,躍民,咱們可是老戰友了,我的話要是不中聽,你就多原諒吧,我也覺得你最近有點兒出圈兒,說句不好聽的,你是在墮落,看看你那腰圍,有二尺八了吧?成天胡吃海喝,不幹正事,你象話嗎?"

鄭桐添油加醋道:"就是,光花天酒地也罷了,還成天泡在女人堆兒裡,說你是賈寶玉那是抬舉你,說你是西門慶,你又沒人家那專業技能。"

蔣碧雲制止道:"鄭桐,你又說髒話?"

鍾躍民做出很誠懇的表情:"其實我覺得自己還算正派,我又沒欺男霸女,不過是交了幾個女朋友,雖說用情濫了些,可主要還是談感情,總得容我挑挑是不是,你們都結了婚,是飽漢不知餓漢飢,你們知道一個三十多歲的光棍有多痛苦嗎?"

袁軍說:"那也不能利用光棍兒的身份當金字招牌,見一個就收拾一個,這也太瀟灑了吧?要這麼當光棍兒,我們還想當呢。"

周曉白指著袁軍說:"你們聽聽,他總算是說出心裡話了,這哪兒是給鍾躍民做思想工作?分明是嫉妒鍾躍民的生活方式。"

鍾躍民立刻抓住時機大舉反攻:"曉白,這回你明白了吧?他們這是嫉妒我,只恨自己結婚太早,尤其是鄭桐,有一次喝酒喝高了,和我說了心裡話,說只恨當年一時糊塗,著了蔣碧雲的道兒,招回一個河東獅吼,平時多看女同志一眼回去都得受罰,這是什麼日子……"

蔣碧雲扭頭看著鄭桐∶"喂!是這麼說的麼?"

鄭桐氣急敗壞地說:"血口噴人,絕對是血口噴人,躍民,你就挑撥我們夫妻關係吧,你他媽多行不義必自斃。"

鍾躍民說:"你們看,他情緒激動就是心虛的表現,鄭桐,你不要激動,回家和蔣碧雲好好解釋一下,態度要誠懇,她會諒解你的。至於袁軍,他的婚後表現比鄭桐稍微好一些,但也不是白璧無暇,他屬於那種有賊心沒賊膽兒的人,一見到漂亮女士就心猿意馬收不住韁繩……"

周曉白說:"哼,你們男人沒好東西,都是一路貨色。"

周曉白的打擊面過大,把在座的男人們都捎上了,張海洋聽著不入耳:"怎麼把我也捎上啦?我可是見了女士從來目不邪視。"

鍾躍民惡毒地說:"那是因為你生理上有毛病,並不能因此證明你品格高尚。"

張海洋大怒:"我操,鍾躍民,你他媽今天怎麼逮誰咬誰,我看你小子是烏龜進了鐵匠鋪--找捶了是不是?"

周曉白大笑起來:"行了、行了,都別鬧了,咱們這些人動嘴都不是鍾躍民的對手,還開庭呢,他倒來個舌戰群儒,倒底是鍾躍民。"

鄭桐說:"得,周曉白首先叛變投敵,還是舊情不斷,你還有立場沒有?哼,凡事就怕出內奸。"

周曉白笑道:"我就是護著鍾躍民,你們管得著麼?躍民,咱們說也說了,笑也笑了,你就聽朋友們一句勸吧,我們是怕你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會出事的。"

張海洋說:"躍民,最近我審了幾個案子,弄得我挺尷尬,你猜我在審訊室碰見誰了?咱們軍坦克團的嶽曉明。"

鍾躍民一驚:"他怎麼了?"

張海洋嘆氣道:"嶽曉明的父母都去世了,給他留下個院子,這下可好,沒人管了,他就由著性子折騰了,經常招一群男男女女在家放黃色錄影,最後發展到群奸群宿,結果是一個人出了事,進去一咬,一幫人全進去了,你咬我,我咬他,越抖事情越多,我算了一下,根據他們交待的事,最輕的也得十年以上徒刑,嶽曉明是主犯,很可能是死刑。對了,我還忘了告訴你,就在昨天夜裡,柳建國也被捕了,是嶽曉明把他咬出來的,他們本來不屬於一個團伙,只不過時有來往而已,他知道柳建國很多違法的事,象什麼倒賣黃金,傳播黃色錄影帶,群奸群宿等,嶽曉明知道自己的事輕不了,就想做些立功表現,減輕對自己的處罰,凡是他知道的事都來個竹筒倒豆子,這下進去的人可就多了,光是咱們C軍的人就有七八個,咱們軍可是露了臉了,我們隊長還和我開玩笑說,怎麼這些亂搞的都是一個野戰軍的?我無言以對,真不知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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