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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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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桐回罵:"去你大爺的,你丫才是野驢呢,我那叫機警,你學著點兒吧,多少次了?只要跟著我,總是化險為夷。"

袁軍突然象發現了新大陸,眼睛睜得大大的:"喲,那妞兒過來啦。"

"什麼妞兒?"

"就是我剛才瞄上的那個妞兒,還沒搭話呢,就讓你丫給攪了。"袁軍緊緊盯著馬路對面。

鄭桐這才發現一個女中學生正從路口橫過馬路,兩人連忙追過去。

袁軍邊跑邊叫:"喂!女同學,你等一下。"

女中學生停下腳步。

"跟你打聽一下路,去市府大樓怎麼走?"袁軍笑容滿面地問。

女中學生耐心地告訴袁軍應走的路線。

袁軍做感激狀:"謝謝,謝謝,真是遇上好人了,剛才我問誰誰都說不知道,如今的社會風氣怎麼這樣?"

"別客氣。"

"咦?我怎麼看你挺眼熟的,咱們好象見過。"

女中學生笑笑:"不可能吧?"

"肯定是見過,你小時候在哪個幼兒園?"

"我?我在育紅路幼兒園。"

袁軍喜道:"這就對了吧?我也是那個幼兒園的,我說怎麼看你眼熟。你還記得嗎?那時你上小班,我在大班,咱們還一起玩過老鷹抓小雞呢,哎呀,一晃多少年過去啦,光陰似箭啊,真令人感慨。"

"可我好象沒有見過你。"

"那你可能是記不清了,那時你還太小,我已經開始懂事了,所以我的印象很深,咱們那張園長你還有印象嗎?"袁軍耐心地啟發著。

"我不記得有什麼張園長,當時的園長姓黃。"

"那是後來調去的,黃園長來時我正好該上小學了,對啦,你叫什麼名字?"

"你……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嗎"?女中學生警惕起來。

袁軍感慨道:"咱們好歹也算是同學吧?青梅竹馬一場,這就是緣份,我這個人喜歡隨緣,要是我今天不向你問路,咱倆可能就失之交臂了,可我偏偏就遇到了你,怎麼會這樣巧呢?這不是緣份是什麼?"

"你要是沒什麼事,我該走了。"女中學生拔腿就走。

鄭桐在一邊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

袁軍追著她:"別走啊同學,好不容易見了面,也該好好敘敘舊,回憶一下幸福的童年,唉,如今這年月,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怎麼這樣冷漠?這樣戒備重重?"

"你不要纏著我,再這樣我要喊人了。"女孩子終於忍不住了。

鄭桐笑嘻嘻地勸道:"算了吧袁軍,咱走吧,這傻妞兒有點兒缺心眼兒,你理她幹什麼?"

"鄭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這樣說人家呢?也太沒禮貌了,告訴你鄭桐,你要再用這種無禮的腔調說我童年的夥伴,我可跟你急啊。"

鄭桐搖著頭嘆道:"得啦,你丫沒戲,歇會兒好不好?怎麼跟真的似的?"

也該袁軍和鄭桐倒黴,正說著,前邊就來了兩個丨警丨察,那兩個丨警丨察推著腳踏車走過路口,一眼就發現情況,因為袁軍和鄭桐的樣子絕對不象好人。袁軍沒發現丨警丨察,他還在鍥而不捨地追逐著女中學生,嘴裡不停地說著什麼,鄭桐一臉壞笑地跟在後面。

丨警丨察們馬上心知肚明地走了過來。等鄭桐發現了丨警丨察時,已經晚了,他已來不及通知袁軍了。

袁軍還在渾然不覺地說著:"哎,同學,你家住在哪兒?我送送你,一個女孩子深夜在大街上一個人走,實在太危險,這年頭壞人太多,一不留神就讓他們佔了便宜,你別怕,這兒有我呢。"

"我怕的就是你,你別跟著我好嗎?"

"你千萬別客氣,我反正也沒事,這深更半夜的,你一個人,我實在不放心……"他突然僵住了。

兩個丨警丨察站在前面,正帶著嘲諷的表情看著他。

"說呀,怎麼不說啦?你這小嘴兒挺能白話的。我聽了一會兒了。"一個高個子丨警丨察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說。

袁軍勉強笑笑:"你好,丨警丨察同志,這麼晚還在值勤?真辛苦,我就不打擾了,再見。"

矮個子丨警丨察攔住袁軍:"哪去呀?我讓你走了麼?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袁軍若無其事道:"沒事兒,碰上個同學,好多年沒見了,我送送她,夜裡街上挺不安全的。"

"這麼說你是在學雷鋒呢,是不是?"

女中學生叫了起來:"丨警丨察同志,我不認識這兩個人,他們一直在糾纏我。"

"聽見沒有?人家根本不認識你,你就別廢話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鄭桐見勢不好忙裝好人:"袁軍,到那兒跟丨警丨察同志好好解釋一下,態度要好點兒,可別跟人家吵啊。完了事就早點兒回家。"他扭身要走。

高個子丨警丨察吼了起來:"你往哪兒走?給我站住,跟我們走。"

鄭桐連忙解釋:"哎喲,丨警丨察同志,這有我什麼事?我不過是在一旁看看熱鬧,看熱鬧也犯錯誤嗎?"

"少廢話,深更半夜的在大街上你看什麼熱鬧?你們是一夥的,看你們就不象好人,走……"

鍾躍民和張海洋也沒有想到,這回該小混蛋該伏擊他們了,他就藏在離他們不遠的一個衚衕裡,一直注視著他們的行動,今天是該了結的時候了,不過,他要各個擊破。

剛才大家一陣亂跑,把鍾躍民等人衝散,鄭桐和袁軍不見了蹤影。鍾躍民不住地四處張望著:"嗯?這幫孫子,怎麼一個都找不著啦?"

張海洋打了個哈欠:"算啦,肯定都回家了,咱們也走吧,我有點兒困了。"

於是兩個人分了手,鍾躍民向前直行,張海洋拐向另外一條街。

張海洋想起自己的腳踏車還放在長安街的禮士路口,於是他快步向禮士路口走去。此時遊行的隊伍已經散去,街上靜悄悄的,迎面走來一箇中等個子的青年,他戴著一頂放下的護耳的皮帽,臉上嚴嚴實實蒙著口罩,雙手插在褲兜裡,似乎是散步。這個人沒有引起張海洋的注意。就在兩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那人突然一揚手,張海洋霎時感到腹部象是插進了一根燒紅的鐵條,火燒火燎的,他痛楚地叫了一聲,下意識用雙手捂住小腹,冷汗從額頭上慢慢浸出……

那人慢慢摘下口罩冷笑道:"還認識嗎?"

張海洋認出了小混蛋,他捂住腹部靠在一棵樹上,鮮血從指縫裡滲出,傷口的劇痛使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張海洋,你服不服?"小混蛋晃著刀子冷冷地問。

"去你媽的,不服。"張海洋忍住疼痛咬牙罵道。

"你倒算條漢子,知道為什麼今天我不殺你嗎?告訴你,那天你和鍾躍民去找我,沒有帶丨警丨察,就為了這個,我不殺你。"

"小混蛋,你我的事沒完……"

"好啊,我等著你。"小混蛋轉身走了。

張海洋的身體順著樹幹慢慢滑落到地上。

袁軍和鄭桐被兩個丨警丨察押進派出所。他們被分別帶進兩間屋子受審訊。

鄭桐向丨警丨察耐心地做著解釋,他和袁軍是小學和中學的同班同學,那個女的是袁軍幼兒園的小朋友,好多年沒見了,他當時挺激動的,要和那女的敘敘舊,就是這麼回事。

高個子丨警丨察說:"胡說八道,人家根本不認識他。"

鄭桐很誠懇地說:"丨警丨察同志,我覺得這件事有兩種可能,一個可能是那女的已經不記得他了,還有一種可能是袁軍認錯了人,但無論如何,這兩種可能都不是我們進來的理由,尤其是我,我招誰惹誰了?其實當時袁軍提出要送送那女的,我就不同意,這年頭兒誰管誰呀?大老遠的,我們送了她,誰送我們回家?萬一碰上壞人了怎麼辦?"

高個子丨警丨察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瞧把你自己誇的,你們還怕碰上壞人?我看連壞人都得躲著你們走,你先說說你的姓名、學校、住址……"

袁軍在另一間屋裡被勒令蹲在地上,他還不大習慣這種有損尊嚴的方式,剛叫了一聲丨警丨察叔叔,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矮個子丨警丨察撅回來:"你先打住,這兒沒你叔叔,我也有不起你這種侄子,你就老實交待剛才耍流氓的問題吧。"

"剛才我可能是認錯人了,那女的特象我幼兒園時的小朋友,這我得承認,當年我是和那小朋友挺好的,也算是早戀吧,我知道早戀不對……"

"嗯,編,你就編吧,我看看你還要編出點兒什麼故事?照你的意思,你六歲之前在幼兒園裡就和小朋友談上戀愛了?還在幼兒園裡出演了一場梁山泊與祝英臺的故事?下面呢?接著編,反正我今天值夜班,閒著也是閒著,聽聽故事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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