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接受培訓的是十幾個人，都是青春靚麗的男孩女孩，我因為年齡最大，居然被任命為召集人。所謂的召集人，就是臨時負責人。

培訓的時候，坐在我旁邊的是一個身高足有170釐米的女孩子，像模特一樣亭亭玉立，她的名字叫艾麗思，之所以多年後我還能記得她的名字，是因為她和那個著名童話中的人物名字一樣。她說，她已經有了一年的從業經驗。不過，按照房地產行業的規則，每到一個新的工作崗位，都要先接受培訓。

在此後的日子裡，艾麗思有很多問題向我請教，歷史地理，風土人情，文學科學，她不知道東北三省和西南三省都包括哪裡，不知道是月亮圍繞地球轉還是太陽圍繞地球轉，我估計她可能是小學畢業，但是這並不影響她的收入，她每月都能賣出20套房屋，我們的提成是千分之一，底薪是2000元，艾麗思一月收入就有一萬元。在這座城市裡，收入一萬元的就是高階金領。

而做售樓小姐這份工作的工資，僅僅是艾麗思收入的一部分。我很多次看到下班的時候，艾麗思鑽進了停在售樓部門口不同的高檔轎車裡。轎車無聲地駛入了黑夜裡，艾麗思的另一種生活開始了。

很多售樓小姐都和艾麗思一樣，擁有兩種性質不同的職業。她們白天是主業，夜晚是副業。白天上班，夜晚兼職。她們的兼職輕鬆而隨意，一點也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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