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卻在為他的葉蓮娜效忠。
費利托夫走出公寓房間,走向電梯,一隻皮面公文箱在他的右手下搖晃著。他身子這半邊只能這樣了。開電梯的老太太象往常一樣跟他打招呼。他們歲數一樣大,她是米沙那個團裡一箇中士的遺孀。她的丈夫也得過—枚金星,正是他自己親手給他別在胸上的。
“您那個新生的小孫女怎麼樣?”上校問道。
“一個天使。”是她的回答。
費利托夫笑了,一半是同意——難道還有什麼醜陋的嬰兒嗎?一半是因為象“天使”這樣的名詞在“科學社會主義”國度里居然還倖存了七十年。
汽車在等著他。司機是一個新兵,才從軍事學校和駕駛學校畢業。他嚴肅地向上校敬兒另一隻手握住開啟的車門。
“早上好,上校同志。”
“還不錯。日丹諾夫中士。”費利托夫回答。大多數軍官都不過是在喉嚨裡咕噥一聲,但費利托夫是個打過仗的人,他在戰場上的成功是靠他關心土兵的利益而取得的。軍官們很少有人懂得這個教訓啊,他提醒自己,太糟糕了。車裡溫暖舒適,暖氣在十五分鐘以前就調到最高度了。費利托夫越來越伯冷了,這是上了年紀的確鑿象徵。他剛剛因肺炎再次住院,這是五年來的第三次了。費利托夫趕走了這個思想。他已多次死裡逃生,不怕它了。生命以不變的速度來來去去。一次只是短短的一秒。什麼時候最後—秒會來到,他不知道,他注意嗎?他擔心嗎?上校還沒有對這個問題得出答案,司機已經在國防部門口剎住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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