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和田文鏡‘同病相憐’,此人有市儈氣,我素來不同他交往。”孫嘉淦沉吟道,“但田文鏡也有一條長處,很有心計,辦事極認真,也不可一概抹倒……我是想,他一個小小四品京官,無緣無故怎麼敢招惹諾敏這樣炙手可熱的封疆大吏?諾敏可不是等閒之輩啊!”楊名時怔了一下沒有吱聲,諾敏是何等樣人,他當然十分清楚。原在安慶府任知府時,諾敏奉旨到金陵,曾經接待路過的諾敏,極隨和的一個人,不知怎麼去了山西,下車半年,竟將山西官員虧欠國庫二百三十萬兩銀子一舉清畢;而且將原任官與現任官分別辦理,既不饒過貪官汙吏,又不累及現任無辜官員——這一份精明強幹,這一份雷厲風行也實在叫人瞠目。但孫嘉淦問這個做什麼呢?思量半晌,楊名時一笑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了,明兒見了皇上我相機行事吧!你如今自己的事還未必撕擄得開呢,國家事,且往後放放——急什麼?皇上清明,遲早水落石出;皇上不清明,說也沒用。你可真算是身在江湖,心懸魏闕了!”一席話說得孫嘉淦也笑了,“可不是,我也糊塗了,以為自己還在戶部呢,我們枵腹論政,真是笑話。走,吃飯去!”
兩個人鼓起興頭,捱擦著人群又往前走了半箭之地,見一座酒肆高高矗立在街北,下頭朱楹青階一排兒六間門面,上頭是歇山式頂子,出簷木廊臨著街面,掛著四盞紅紗西瓜燈,泥金黑匾上寫著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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