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快樂像夏日的橘子汽水將他包圍。
他被季正則圈著手臂就這麼提抱了起來,兩腳不點地,季正則唆他的舌頭抱著他輕輕地晃,方杳安的腿滑稽地亂蹬,像一隻被人提著耳朵的兔。
季正則緊緊箍著他,笑出一口潔白的牙,桃花眼眯得半彎,“你再笨我也要跟你談戀愛。”
季正則重新下了兩盤餃子,熱氣騰騰地端出來,專挑大的往他碗裡夾,“先別吃菜,嚐嚐餃子餡怎麼樣?”
季正則又坐在他對面,像那時第一次來他家裡,手撐著臉,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怎麼樣?好吃嗎?”俊眉修目,顧盼神飛。
方杳安一陣目眩,深覺自己犯了個大錯,就算他是男的,33歲,是個老師,遇見這樣的男孩子也一樣要完蛋。
一種可怕的熱度攀上他的臉頰,他意識到什麼,掩飾似的,低頭不停往嘴裡塞餃子,忽然咬到一個堅硬的東西,圓圓的,是個金屬。
他疑惑地抬起頭,看見季正則浸著笑意的眼睛,“吃到了,好了,一年的好運都是你的了,吐出來吧。”季正則把手張開,接在他下巴上。
他死死咬住那枚硬幣,用力到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眼眶猩紅。季正則撬他的牙關,想把硬幣拽出來,他怎麼也不松,面目都猙獰起來。
季正則一把將他扯進懷裡,順他的背,“哦,好了好了,想咬著就咬著。”親在他耳朵上,“不能吞下去啊。”
他母親早逝,被冷漠刻板的父親一手帶大,畢業後的第三年父親肺癌過世,跟葉嵋結婚以後,也是冷冷清清,從小到大,他幾乎從來沒有體驗到過年的意義。
可現在,明明只有兩個人,卻已經這麼熱鬧。
他明明記得季正則是在吻他的眼淚,怎麼忽然就吻到他的嘴,他們明明還在吃年夜飯,怎麼就開始做愛了。
他手撐在窗上,被身後的季正則掐著奶頭撞得不停聳動,撥出的熱氣哈到窗上漾起白霧。他一陣一陣地抖,季正則探過來吻他,呼吸繞在一起,渾濁而粗重,分不清是季正則的還是他的,“太,太深了……哈,輕一點……”
強悍熾烈的性愛叫他恐懼又引他墮落,粗挺昂健的陰莖從他被插得爛紅的軟穴裡抽出來,又狠狠搗進去,方杳安長長地呻吟一聲,像一隻哀鳴的鳥,眼淚無聲無息地滾下來。
季正則坐在沙發上,把他反抱在懷裡,掰開他兩條腿,自下而上,深深地幹他。他被搗得亂七八遭,不停地收縮,抽搐,尖叫,喘息,像一具失靈的機械,連指尖都帶著電流,他叫得那樣可憐,卻無限快樂。
城市除夕夜裡禁放的煙花全在他腦子裡炸開了,一朵一朵五彩斑斕,伴隨著高潮盛大地開放。他是直接被操射出來的,射的時候自己都沒察覺,後勁卻大,他死死掐住季正則的手臂,多餘的眼白都翻出來,一直流淚,他竭力想說話,嘴唇卻哆哆嗦嗦說不出一個完整的音。
季正則抱住他不停抽搐的四肢,綿密的吻在他耳側,聲線低且啞,壓著濃濃的性慾,“怎麼了寶貝兒?”
他扭過頭艱難地碰季正則的嘴唇,說話的時候四瓣唇貼著摩挲,氣音低弱,“想接吻……”
季正則笑,“可以。”他抽出陰莖,把方杳安正面抱著,一邊吃他被嘬得紅腫的嘴,一邊翹著性器在他臀縫裡蹭動,再撐開肉襞,一點點地頂進去。
進去的過程總叫方杳安痛苦,他伸長了脖子,細眉輕蹙起來,像吞進那根東西就讓他受了極大的苦楚,白瘦的小臂軟軟的垂在季正則肩上,細弱地嗚咽像在啜泣。
他被拋得好高好高,囊袋打在臀尖上一直插到底,他又有一種被操到失明的錯覺,所有的器官因為性愛沸騰燃燒,他融化在季正則身下了。
等洗完澡睡覺都凌晨三點了,他枕在季正則臂彎裡,年輕的肌肉有股沐浴後清新的溼香,清爽怡人。他好像一個垂涎少年的老精怪,貪婪地攫取這種鬱勃的精氣。
“你為什麼喜歡我?”他又在問這個問題,不厭其煩。
“不知道,可能上輩子太愛你了,沒用完,這輩子接著愛你。”
“用完了怎麼辦?”
“不怕,我給你戴了月老的紅繩,下輩子還愛你。”
他說喜歡,季正則卻說愛。
他沒有說話,好久好久,兩個人都是沉默的。
“季正則。”
沒人應聲。
他又輕聲叫了一句,“季正則。”
季正則攬了他一下,把他窩進懷裡,胸膛溫暖而寬闊,說話時輕輕振動,“嗯,我在聽。”
他緊緊扣住季正則的肩膀,“你不要後悔。”
我求求你,不要後悔。
岌岌可危的理智高牆終於崩塌,他戰戰兢兢地加入賭局,賭自己會得到這個男孩的青春期還是他的一輩子。
我本來想在南北小年夜之交(即0點)發的,但是我太餓了,去吃了個宵夜,嘻嘻
下章就完結了,可能是今天晚上也可以是明天,反正快了
這章哪裡沒寫清楚可以評論說一下哈,確實很亂...
(昨天已經把我妹接回來了,但我還沒完結ort)
☆、第十五章 完結
季正則的大學軍訓歷來以嚴格著稱,為期三週,打靶,拉練,體能樣樣慘無人道。
方杳安學校沒課的那天去看過他一次——他原本打算年後找新工作,但季正則一直跟他強調社會險惡,人心叵測,還是當老師合適,說完還真給他找了個學校,方杳安稀裡糊塗就又去當老師了。
他去的那天,季正則請了病假,兩人躲在醫務室的小床上,抱著不停地吻。醫務室兩張床中間就只有一層白布,方杳安直接被親哭,窩在季正則懷裡止不住地哆嗦,意亂情迷到呻吟出聲。
季正則的手鉗住他側腰往上,邊舔著他脖子吸,邊解他襯衫的扣子,方杳安捂著嘴,被舔得發顫,聲音細弱,“流汗了,髒的。”
季正則乾燥的嘴唇貼著他奶頭摩挲,灼熱的呼吸噴上去都讓那顆食髓知味的小東西膨脹起來,“沒事,甜。”
方杳安的奶頭被吃進嘴裡,季正則吸得很用力,奶暈一下鼓得更大,豔紅紅的奶尖在舌頭的卷繞下若隱若現。方杳安的胸膛被吃得一片溼,兩顆硬突突的奶頭嬌俏地挺著,被吸成兩個尖尖的小肉錐。
季正則把他衣服放下來,仔仔細細穿好,把他困在懷裡,舌頭繞著他耳朵吸舔攪弄,“寶貝兒,憋不住了,我們去廁所。”
方杳安的臉紅透了,腰都是軟的,嘴又被抿著吃了幾口,季正則攬著他往廁所走。
季正則一進去,就把最外頭那扇門給反鎖了,直接解了方杳安的褲子,開著水龍頭,給他洗屁股。洗完把他帶隔間裡,軍訓基地的廁所連個馬桶都沒有,還好空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