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06-21 21:19:45
當牛僧孺慢騰騰地踏上延英殿的最後一級玉階,日色偏西了。心急如焚的李涵正繞柱徊徨。一見姍姍來遲的宰相,他疾步迎了上去,連聲催問:“幽州今日之事可奈何?”
“此不足煩聖慮。”牛僧孺說:臣接到旨意後就氣喘吁吁地趕來,稍稍歇息一下,再為陛下剖析幽州的局勢。
李涵也只好耐著心,等候他喘息漸平。不曾想,牛僧孺歇息了半晌後,只空發了一通議論:自安、史亂後,幽州早就不是朝廷所有的。先皇在位時,幽州歸順。可朝廷花費了八十萬貫,幽州連尺布斗粟都沒有進貢,就再一次叛亂了。所以——
牛僧孺輕描淡寫地說:無論是今日的楊志誠,還是前日的李載義,誰當這個節度使都無所謂呀。只要他們守著幽州,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這還是那個在維州事件中高談重義輕利的牛僧儒麼?眼前這位宰相,眼光精明地算計著成本與收益,計算八十萬貫到底換來了什麼。他好象忘了,楊志誠借李載義陪同長安使者的機會,發動兵變,對朝廷臉面是多麼大的傷害;忘記了李載義的忠誠是值得表彰的;更忘記了盧龍節度使和長安天子還有君臣之義、上下之別……
後來發生的事無情地證明:今日的楊志誠和昨日的李載義還真是不一樣。
楊志誠輾轉託人,向天子索要僕射頭銜。當時,他的虛銜是檢校工部尚書,居尚書省六部之末。僕射則是尚書省的首腦。楊志誠不象李載義,立過大功,有什麼理由加官進爵?斟酌再三後,李涵沒有滿足他的要求,只是將他轉為檢校吏部尚書。從工部轉到六部之首的吏部,也算是一番美意。沒想到楊志誠根本不領情,竟然將長安派去的使者扣押起來。李涵不得不低聲下氣,向楊志誠派來的大將解釋自己沒有什麼惡意。可人家看透了長安的軟弱,根本不接受任何解釋,揚長而去。李涵含垢忍辱,李宗閔也不敢說什麼,到底還是拱手奉上僕射頭銜。此時,楊志誠已經看不上了。他縫製起龍衣,還有繡飾著鸞鳳日月圖案的被服,準備要在幽州南面稱孤了……這一切,歸根溯源,不能不說種禍於當日牛僧孺的消極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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