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沒發生過。
除了這件事情,他不會再瞞著寧願任何事情,別人也別想再騙寧願。
寧願的純淨,將是他以後最重要的守護。
寧願想到剛才肉包子的事情,沉吟一瞬,還是沒有直接詢問。
寧願自己也清楚,他就是不夠聰明,總是被騙。
傅錦驍騙他的點其實還好,至少是善意的,也沒對他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吳曉騙得他就比較慘了,而在吳曉之前,寧願還遇到過更大的騙子。
因為那個騙子,寧願曾經有一段時間誰都不願意相信,對整個世界充滿了戒備,性格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療傷好幾年,寧願才慢慢恢復了一些,結果又遇上吳曉。
如果不是傅錦驍,寧願相信自己現在肯定都還沒走出來,甚至可能會再一次對這個世界失去信心。
寧願不知道自己算是幸運還是不幸。
只希望,傅錦驍不會騙他。
“你為什麼就覺得甘虞會騙我?”寧願突發奇想,“說不定,甘虞看上的人是你呢?”
傅錦驍:“……他有見過我長什麼樣嗎?”
仔細想想,還真沒有。
寧願忍不住笑了,很快又認真起來:“我說實話,我不覺得甘虞對我有那種意思。但我也覺得,他的確別有心思。”
傅錦驍看他認真也就不開玩笑了:“什麼意思?你發現了什麼?”
“具體說不上來,但就感覺怪怪的。”寧願皺眉道,“我總覺得,甘虞不像一個簡單的助理。”
“說到這裡,你有沒有發現一個漏洞?”傅錦驍說,“甘虞醒過來了,警方也知道了他的身份,應該能通知家屬吧?他兩次進ICU,在閻王殿門口徘徊這麼久,他的家人不擔心嗎?為什麼沒來看看?連收拾病房都是爸在安排。就算他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他至少有公司吧?出了這種事情,哪家公司會不出面?”
他這麼一說,寧願心裡豁然開朗:“所以,除非他們沒通知家屬。現在那個錢泳暴露了,他背後的勢力也一併牽扯出來,甘虞其實已經安全多了。可為什麼還不通知家屬呢?難道是因為甘虞身上還有更多的秘密?”
“我懷疑甘虞這個身份根本就是假的。”傅錦驍說,“你說了甘虞的情況後,我上網瞭解了一下宿萊的助理,的確是有個叫甘虞的。但那人一看就至少二十五歲了,說他三十歲都不過分。有頭髮都看不出絲毫少年感,沒理由剃了光頭,在ICU折騰那麼久,反而年輕了。”
“不是甘虞?”寧願一驚,忽然想到一個可能,“宿萊長什麼樣?多少歲?”
傅錦驍看著他道:“剛滿十八歲。”
“臥槽!”寧願沒忍住爆了句粗口,“給我看看他的照片。”
傅錦驍顯然早就懷疑了,他迅速搜出宿萊的照片遞給寧願。
寧願一看,差點再次爆粗。
傅錦驍特意選了張生圖,沒有修過。上面的年輕人睫毛又黑又長,鼻樑挺直,嘴唇水潤飽滿非常好看,笑起來彷彿整個世界都溫暖了。
難怪能火,這樣的小鮮肉誰不喜歡?
最重要的,這人的五官跟“甘虞”分明就是一樣的。
雖然現在的宿萊因為受傷跟之前簡直判若兩人,但遮住別的部位分別看五官,真的一模一樣。
事情已經不言而喻了。
“就是宿萊。”寧願說。
“難怪他的公司不敢來看他。”傅錦驍嘆了口氣,“要是讓粉絲知道宿萊傷得這麼重,只怕要瘋。現在粉絲太瘋狂,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到時候可能連警方破案都要受到影響。”
寧願也擔心這個:“那些醫生和護士應該都知道了吧?宿萊那麼出名,認識他的人肯定不少,會不會傳出去?”
“放心吧,爸肯定早知道這件事情,並且已經處理好了。”傅錦驍說,“昨天我去ICU那邊就注意到了,他給安排的醫生護士都是嘴最嚴的。而且,現在的明星都活在濾鏡和PS下,宿萊跟之前差別又那麼大,還用了假身份,不瞭解情況的醫生護士也不敢亂認。”
寧願想起來,那天傅遠歸坐直升機匆匆趕回來,卻先沒去看傅錦驍,而是耽擱了幾個小時才去的。
傅遠歸現在一心想要修復和傅錦驍的關係,如果不是特別嚴重的事情,他肯定會第一時間來看傅錦驍,當時他只怕就是在處理這件事情。
還有那天,他不小心聽到有人在跟傅遠歸認錯,說什麼“這事是我們的錯”,估計也是這件事。
寧願暗暗感嘆,傅遠歸到底還是厲害,要不是他現在已經知道了結果再回頭去看,根本發現不了這麼多蛛絲馬跡。
“那宿萊住在這裡也挺不方便吧?”寧願知道宿萊的身份後,就更不安了。
一方面,來探望傅錦驍的人說不定認識宿萊,比如丁儷。誰知道那丫頭什麼時候再來,她要看到宿萊,只怕得瘋。
最主要的是,萬一宿萊的身份曝光,以他粉絲的瘋狂程度,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傅錦驍跟他住在一塊兒,萬一連累到傅錦驍怎麼辦?
傅錦驍沒說話。
寧願站起來道:“我去跟爸商量,讓甘虞住7樓去,再把2號電梯的許可權設定好,別隨便什麼人都能來。”
傅錦驍嘴角慢慢翹了起來:“就這麼想和我過二人世界?”
寧願先是臉一紅,又反撩回去:“你不想?那算了吧……”
“當然想!”傅錦驍勾住寧願的腰,將他帶到自己懷裡。
兩人親親熱熱半晌,寧願才紅著臉起身:“我去給爸打電話。”
傅錦驍本來是想把甘虞安排在自己眼皮底下,但寧願這麼擔心,他也就不堅持了。
傅遠歸一聽,也覺得寧願說得有道理,自然是立刻就答應了。甚至考慮到7樓離6樓太近,他直接給宿萊安排到了9樓。又給2號電梯設定了許可權,除了專門的醫護人員,其他人要來探視都得寧願親自去接。
病房安排好後,宿萊又在ICU繼續待了三天才搬過來。
他的家人和公司依然沒出現,一切事務都是傅遠歸找了醫院的人在處理。
原本寧願對宿萊搬病房的事情也沒什麼興趣,但巧合的是,他剛下樓取了玫瑰回來,就在電梯旁遇到了宿萊。
“寧願。”宿萊躺在床上,看到寧願眼睛一亮,急忙喊住了他。
寧願無處可避,只好上前打了個招呼:“甘先生。”
禮節性地詢問了一下現在宿萊的情況,跟隨的護士表示宿萊雖然撿回一條命,但身體損傷極大,怕是得很久才能養好。不過好在他年輕,底子好,應該不至於落下太嚴重的病根。
護士說完就退到一邊,方便他們說話。
寧願並不想跟宿萊有太多交集,正想告辭,宿萊卻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