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手伸過來反握住寧願的手:“寧願, 到底怎麼了?告訴我, 到底出了什麼事?”
寧願聽到傅錦驍的聲音, 這才稍稍鎮定下來, 感覺後背出了一層冷汗。
程欣意識到不對,也抬起頭來不解地看著寧願。
寧願冷靜了一下,轉了轉手指,和傅錦驍十指緊扣, 然後又問了程欣一個問題:“我記得,之前你給我說過2號電梯是專用電梯, 只能到六樓, 對吧?”
“對啊。”程欣更加不解了,“怎麼了?”
“剛才,我看到一個男人抱著一束玫瑰花去7樓了。”寧願看程欣已經弄完了,才慢慢道。
“去7樓幹嘛?可能是走錯了吧。”程欣沒有多想, 解釋說,“2號梯雖然是專用電梯, 但其實也能到其他樓層。只有在做了特別設定的時候,才只到6樓。這段時間沒有特殊病人需要用到專用電梯, 就沒有做特別設定。這次傅先生雖然住進來,但6樓以上沒有安排病人, 不怕被打擾,所以也就沒去改設定。沒想到竟然會有人走錯,那現在需要去把設定改了嗎?”
“改!馬上改。”寧願不等傅錦驍說話,立刻道,“這個男人,我昨天也在電梯裡碰到過他一次。”
程欣答應完才意識到不對。
昨天那個男人既然來過,如果只是不小心走錯,就應該已經知道自己錯了。
那為什麼,他今天還會再來?
程欣一瞬間感覺毛骨悚然,她狠狠嚥了口口水,扭頭去看傅錦驍。
“別緊張。”傅錦驍這時候卻特別淡定。
他拍了拍寧願的手背,說:“程欣先別離開,就待在病房裡,我打電話叫人過來。”
傅錦驍打了電話,不到五分鐘,病房裡就來了一群保鏢,還有傅遠歸。
“出什麼事了?”傅遠歸一踏進病房就著急不已,“為什麼需要保鏢?”
他得了訊息就立刻趕過來了,是真的擔心。傅錦驍不到不得已的時候,不會輕易向他求助。上一次給寧葉秋找保鏢他都是自己找的,傅遠歸要給他的病房配保鏢他也沒答應,所以保鏢都只在樓下。
傅錦驍能分清輕重緩急,明白現在不是和傅遠歸鬧情緒的時候,直接把寧願發現的問題說了:“我們懷疑,那人來者不善。”
傅遠歸也驚出了一聲冷汗,立刻點了幾個人做安排:“你們幾個現在馬上去7樓搜查,還有,把公司的保鏢全叫過來。對了,不是有警察守在這裡嗎?也通知他們一聲,他們更專業,讓他們把整棟醫院全搜查一遍。”
保鏢們應聲紛紛去忙了。
傅遠歸又看向傅錦驍,小心徵求他的意見:“要不要,先從這裡搬出去?”
“不用。”傅錦驍冷靜道,“這麼多保鏢還對付不了一個人?”
傅遠歸不太贊同:“萬一對付使用非常規手段,比如……”
“zha彈嗎?”傅錦驍搖搖頭,“如果那人想要進行自殺式襲擊,或者殺傷力大的武器,就不會在看到寧願的時候逃跑了。他可以直接跟寧願講,他是我朋友,來探病的。寧願又不認識我的朋友,不管起不起疑,都會把他帶過來。然後他跟到病房,扔下一顆zha彈,不就一了百了了嗎?”
他說得輕鬆,寧願和傅遠歸卻聽得眉頭深鎖。
“他沒有這麼做,顯然要麼只是來探路的,要麼就是隻針對我一個人,並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傅錦驍分析得很清楚,“如果我在自己家的醫院,還有一堆保鏢圍繞的情況下,都不能保證安全。搬去別的醫院,對方不是更容易得手?”
傅遠歸徹底被他說服了。
傅遠歸忽然就想起寧願之前說過的話,如果他當年沒把傅錦驍送走,傅錦驍會變成他最得力的助手。
寧願說,傅錦驍比他想象的要能幹很多。
傅遠歸暗暗嘆息一聲,寧願說的對,他現在是真的後悔了。
他和寧願關心則亂,都已經亂了陣腳,只有傅錦驍最冷靜。
平時看著明明很幼稚的一個人,在關鍵時候卻反而最沉得住氣,也看得最清楚。
寧願沒有說錯,是他小看了自己的兒子。
“那你們好好歇著,不要想太多。”傅遠歸深呼吸一口氣,“我去看看外面的情況。”
他走到門外,又安排了幾個保鏢留下來,寸步不離地守在病房門口。
病房內,寧願緊緊抓著傅錦驍的手,還有點沒緩過來。
他有點不敢想象,要是剛才他沒回來,或者再晚一點……那個男人衝進來,程護士和一個受傷行動不便的傅錦驍,能是他的對手嗎?
後果他真的不敢去想。
“沒事了,乖。”傅錦驍在寧願額頭輕輕吻了幾下,“別看我腿受傷了,但我拳頭特別厲害。那人要是真來了,必定輕敵,誰勝誰負還不好說呢。”
寧願沒說話,也不知道能說什麼,他就是後怕。
“你去ICU看到什麼了?”傅錦驍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好像待的時間有點久,你不會是看到一個大帥哥了吧?”
寧願知道他是在緩解自己的緊張,他也不希望自己太緊張給傅錦驍造成壓力,便順勢道:“我還真是見了一個大帥哥。”
“真的假的?”傅錦驍頓時懊惱不已,“早知道這樣,我還是不該讓你去。不過,你確定在重症監護室還能看到帥哥?他昏迷了幾天,流了那麼多血,就算有營養液吊著,應該也瘦得脫相了吧?你還能看出大帥哥來?”
寧願真是佩服他的淡定,忍不住露出一個極淡的笑來。
他把見到甘虞的事情都說了,包括他的狀態,他們的對話,以及後來碰到警察的情況,全都說了。
傅錦驍微微皺眉:“我怎麼感覺,這個甘虞,對你有點意思的樣子?”
其實寧願自己都有點那種感覺,但不是傅錦驍覺得的那種“有點意思”,他就感覺甘虞對他有點特別,不過他也不好意思承認:“想什麼呢?我們根本不認識。”
傅錦驍說:“你之前也覺得我們不認識。”
寧願一愣,又忍不住有點好笑:“你這樣的,肯定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那是,我肯定是獨一無二的。”傅錦驍立刻臭屁了一句。
但他的眉頭並沒有鬆開,其實寧願也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敲門聲響起,是傅遠歸的聲音:“寧願,我們進來了?”
寧願忙從傅錦驍懷裡爬起來,坐好:“進來吧。”
傅遠歸身後還跟著幾個保鏢,他們押著一個帶鴨舌帽的男人。
正是之前寧願在電梯遇到的那個。
“寧願,你看看你遇到的是他嗎?”傅遠歸問道。
寧願點頭:“是他。他在幹什麼?”
“他在7樓某間病房外放了一束玫瑰花,玫瑰花裡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