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塊浴巾把小阮虞包了起來。
阮虞氣勢洶洶地打電話給無良奸商陸北,質問這個藥丸的功能,揹著秦致神神秘秘地問了好久,才掛下電話。
在秦致滿臉憂愁地詢問藥效時間時,阮虞伸出兩隻短短的手,衝秦致張開。
“十天啊......”秦致想起十天後,恰好是阮虞要出差的日子,臉上浮現了某種奇妙的笑意。
在秦致打自己的小算盤時,阮虞也露出了咬牙切齒又神秘的笑意。
怕餓著“小孩”,秦致牽著阮小虞先下樓做了早飯,本來想抱著他下樓,被阮虞用寧死不從的貞潔烈男的氣勢拒絕了。
“哎,變小了也這麼難伺候。”秦致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
一,二,三。秦致眼看著阮虞在原地竄了三次,還是夠不上家裡吧檯的高腳凳,於是走到阮小虞面前,蹲下身對他張開了手。
阮虞心知秦致是故意把早餐放在吧檯上讓他夠不著,咬牙在他家阿致“大逆不道”的小本本上又添了記仇的一筆,張著手窩進了秦致的懷裡。
“我家阮虞真乖。”秦致憋著笑誇獎了一句,把牛奶推到了阮小虞面前。
“我不喜歡喝牛奶!”阮虞氣鼓鼓地宣佈,他不信秦致不記得。
“小孩子喝牛奶才能長高,不聽話喝牛奶的小孩,會被哥哥打屁股。”
阮虞黑了臉,他記得小時候的秦致也不喜歡喝牛奶,他每次也是這麼威脅秦致的。
他家小孩今天翻了天了!
吃完早餐以後,秦致開始在房子裡找衣服給阮虞穿,可惜在衣帽間翻了好久也沒找到一套小孩子能穿的衣服,想要打電話叫人送來時又想起今天是七夕,阮虞早就發了補貼讓員工出去約會去了。
秦致正在發愁,看見阮虞彆彆扭扭地跳下高腳凳,邁著短腿往裡跑。
怕他不小心摔著,秦致趕緊跟在後面,卻看見阮虞跑進了一樓一間許久沒人住的房間。
走進了房間秦致才發現,這是自己幼年住的房間,隔壁就是阮虞小時候住的地方,不過秦致稍長一點後就跳級去了阮虞所在的寄宿學校,再回來時就住在了樓上另一個更大的房間裡,本來以為這件屋子已經被改成客房了,沒想到居然連傢俱都沒有搬走,擺設都和從前一樣。
阮虞開啟衣櫃,掏出裡面掛著的七八歲的小秦致穿過的衣服,翻了很久也沒找到新的內褲,正苦惱的時候被秦致一把抱起來放在腿上,強行直接套上了褲子。
“你現在才多’大’,遛鳥怎麼了。”秦致說的理直氣壯,順便又捏了一把阮小虞的臉。
軟乎乎的,真好捏。
“沒想到這間房間居然連東西沒有被清理,平時都在樓上住,我差點都忘了樓下還有房間......”秦致說到一半突然覺得不對,截住了話頭低頭看著阮虞。
“我都忘了這間房間,你怎麼......你說,是不是你吩咐的不許收拾?”
阮虞難得露出幾分心虛的樣子,仰著頭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家裡又不缺這一個房間住,忘記收拾了而已。”
居然被發現了偷偷摸摸留著對方小時候東西的事情,他作為主人的面子往哪擺?
秦致低頭蹭了蹭阮虞的臉,覺得心裡甜膩膩的。
笑的一臉傻子...阮虞也覺得心裡一片柔軟,忍不住捧著秦致的腦袋吧唧了一口。
“說起來,小的時候阿珩總喜歡往我房間鑽,他有一次不見了,全家都找不到他,結果最後發現居然是在我衣櫃的小角落藏著......”
“那個櫃子開口可小了,要不是阿珩那時候人不大,鑽進去怕就出不來了......”
阮虞滿臉眷戀的臉色在聽到秦致絮絮叨叨地開始談起他的弟弟阮珩的時候就開始變了,等到秦致覺得不對勁止住了話頭時,阮虞已經一臉幽怨地看著他了。
“emm...我的意思是,阿珩小時候比較頑皮,還是你沉穩......”
“小時候你明明更喜歡阿珩!你總跑去和他說悄悄話!”
“......那時候我還小。”
“你還會跑去和他一起睡覺!半夜去鑽他被窩!”
“那是下雨天打雷了.......”
“小時候你都把秘密說給阿珩聽!防我跟防賊似的!”
誰讓你那時候少年老成管東管西的,誰敢和你說......
阮虞暗戳戳藏著的對自家媳婦小時候更親自己弟弟行為的醋意一朝爆發,一句句的控訴像是獨守了多年空閨的怨婦。
“我哪有,我藏著的東西也有不給阿珩看的......”
阮虞立刻抓住了重點,停止了控訴:“你還揹著我藏了東西!”
秦致一驚,立刻搖頭否認,但是阮虞已經跳下了他的膝蓋,環顧四周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還沒等秦致回想起自己順口說出來的東西藏在哪裡,阮虞立刻就在房間裡鎖定了目標——那個據說很難找的,可以鑽進去的衣櫃。
“不要亂鑽阿喂會出不來的.......”秦致微弱的阻止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阮虞仗著自己現在身體小,靈活地鑽了進去後,抱著一大堆東西爬了出來。
“藏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小時候眼光這麼差,難怪不和我玩,跑去賴著阮珩。”阮虞把東西放在地板上列開,對著地板上的毛筆、腳踏車警鈴、手帕等等,一臉嫌棄。
秦致卻是盯著這些意外找出來的小玩意一臉柔軟,像是想起了什麼美好的記憶一樣。
這個毛筆,一看就沒有用過幾次,肯定是阮珩那個不愛讀書的傢伙的;這個警鈴,秦致小時候老騎著腳踏車載阮珩玩兒,也是和阮珩有關;這個手帕,髒兮兮的,八成也是阮珩那個猴孩子的......
阮虞抬頭,看見秦致一臉追憶的樣子,覺得自己頭上彷彿帶了一頂時隔多年的小綠帽子,偏偏又是少年時候的事情,拿這些質問秦致又覺得自己小氣,只能鼓著臉自己生悶氣。
秦致一看就知道阮虞在想什麼,微紅著臉伸手拉拉阮小虞的小肉手。
“毛筆,你給我的。那時候你忙得很,教了我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時間了。”
“警鈴,從你送我的腳踏車上拆下來的,我騎著摔了一次之後你就再也不允許我騎了,我就自己跑去偷偷拆下來當個紀念。”
“手帕,我那時候摔了流了很多血,你嚇得跟什麼似的,隨手拿出來給我包紮的......”
年少時候對眼前這個人的隱秘的依賴,如今一件件都拿出來端端正正的擺在兩個人的中間,秦致紅著臉把這些含義溫聲解釋給自己的戀人。
阮虞沉默了一會,抬手捏了捏秦致的鼻子,揚了揚脖子:“小粘人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