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莫爾抬手，叫酒保過來，要了一杯酒。

“就這也能把你笑成這樣子。”我拿起酒杯，轉了轉，沒有喝，同情地望著這個和我一樣精力充沛的男子。“看來平時你的生活太枯燥了。”

“我的生活才不枯燥呢。”張莫爾反駁道。

“是嗎？”

“當然。”張莫爾壞笑地看著我。“你真傻。”

“什麼？你憑什麼下這個結論？我們認識還不到六個小時呢。”我白了他一眼說。

“不用很久。你這樣的人，我一看便知。”張莫爾輕鬆地說。

“……”我不再搭理他，喝自己的酒。

“怎麼不說話了？”張莫爾把頭湊過來，歪著腦袋，望著我的眼睛說。

“和你這樣智商低的人，沒有共同語言。”我輕蔑地說。

“我智商低？小姐，我是○一年度哈佛最優秀的畢業生。”

“是嗎？何談最優秀？”

“當年的優秀獎章即頒與了我。”

“哦。”我仔細看了看他。合體的褐色風衣，鬆鬆地套在身上，領口露出黑色的卡其布襯衣，脖子上戴著一隻小小的銀質項鍊。“不錯，可惜沒有眼光，說我是傻瓜。”

“你不是嗎？有夜鶯向你接近還渾然不覺。”張莫爾又止不住地笑。

“哪有？進來時，我倒是見過不少夜鶯，都擠在門前。”

“剛才找你喝酒那位。男夜鶯。”

“哦天，還有男夜鶯。”我的臉頓時紅了。“我們那也有，不過極難碰到，他們藏得較深，一般不輕易隨便出來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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