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06-17 11:55:12
二七三、平定杜弢(2)
杜弢無奈,想到了那位曾經一起共事過的老上級應詹。此時的應詹已經被任命為益州刺史(虛銜),領巴東監軍,此時的應詹也率軍東下與陶侃軍合擊長沙。應詹屬於真正的好人,在他離開南平的時候,史書記載,“士庶攀車號泣,若戀所生。”他不僅深受老百姓愛戴,曾經的反賊王衝也敬重,此時的杜弢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也還是想到了他,可想而知,應詹做人是做得最好的了。
杜弢給應詹的書信,雖然著眼於解釋自己如何被逼無奈,走上了反叛之路,但是,我們從中可以看出,杜弢的書信,其實是對西晉整個流民起義的系統總結,也給我們展現出一幅西晉末年流民悲慘生活的真實畫卷,書辭優美,哀婉悽楚,抄錄於下:
“天步艱難,始自吾州;州黨流移,在於荊土。其所遇值,蔑之如遺,頓伏死亡者略復過半,備嘗荼毒,足下之所鑑也。客主難久,嫌隙易構,不謂樂鄉起變出於不意,時與足下思散疑結,求擒其黨帥,惟患算不經遠,力不陷堅耳。及在湘中,懼死求生,遂相結聚,欲守善自衛,天下小定,然後輸誠盟府。尋山公鎮夏口,即具陳之。此公鑑開塞之會,察窮通之運,納吾於眾疑之中,非高識玄睹,孰能若此!西州人士得沐浴於清流,豈惟滌盪瑕穢,乃骨肉之施。此公薨逝,斯事中廢,賢愚痛毒,竊心自悼。欲遣滕永文、張休豫詣大府備列起事以來本末,但恐貪功殉名之徒將讒間於聖主之聽,戮吾使於市朝以彰叛逆之罪,故未敢遣之。而甘陶卒至,水陸十萬,旌旗曜于山澤,舟艦有盈於三江,威則威矣,然吾眾竊未以為懼。晉文伐原,以全信為本,故能使諸侯歸之。陶侃宣赦書而繼之以進討,豈所以崇奉明詔,示軌憲於四海!逼向義之夫以為叛逆之虜,踧思善之眾以極不赦之責,非不戰而屈人之算也。驅略烏合,欲與必死者求一戰,未見爭衡之機權也。吾之赤心,貫於神明,西州人士,卿粗悉之耳。寧當令抱枉於時,不證於大府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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