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過鏡高縣城,曾小明來了個電話,問我醫院裡有沒有熟人,說他好像得那個了。我不耐煩,說到底是什麼呀,什麼叫那個?支支吾吾的。十幾年來我一直小心伺候,從不敢跟他高聲對語,這次算是破了天荒。曾廝大為詫異:“咦,你脾氣見漲啊,吃錯藥了吧?”我慢慢清醒,想算了,即便他不是法官,至少還是同學。定了定神,問他是淋病還是梅毒,這廝不停嘆氣:“一直覺得不對勁,這兩天越來越厲害,上網查了查,他媽的,好像是淋病。”我大為厭惡,正想推脫不理,忽然腦袋裡靈光一閃,先問他症狀明不明顯,曾廝吞吞吐吐地:“乍一看沒什麼,仔細看就……,唉,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黴?”我有數了,說我認識個老醫生,省醫院的,退休後開了個診所,專治花柳病,像你這種身份,去醫院不太方便吧?怎麼掛號?怎麼就診?一群人圍著,敢嗎?他連連稱是,我說你等等,我問問他有沒有空。掛了電話直接撥通趙娜娜的手機,小賤人樂滋滋的:“周衛東把材料給我了,老魏,咱們這麼熟,我就不說‘謝’了,晚上請你吃飯吧。”自從上次下了個鉤,這小婊子三天兩頭纏著我,大有“不給案子我就生氣”的架勢,我心想仇沒報徹,不能翻臉,硬著頭皮給她找了個小案子。小賤人還以為我是好心,三番五次暗示,說反正老胡顧不上理她,乾脆還是跟我算了。大有合身相撲的意思。我說飯就不吃了,我手頭還有個案子,不知道你願不願接?她狂喜:“真的?什麼案子?”我隨口撒謊,說是個房地產開發糾紛,劉文良那裡轉過來的,標的不大,也就300多萬吧,代理費我談好了,按6%收。小賤人幾乎樂瘋了:“哎喲,哎喲,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笑起來:“什麼都不必說,有一事相求:你晚上再陪陪我那個姓曾的同學吧。”她一聲嬌斥:“哼,曾小明!煩死他了!”我沒心情跟她羅嗦,一刀戳在痛處:“怎麼著?不想陪?”她遲遲艾艾地:“那……那我陪他幹什麼?”我說還能幹什麼,上床唄,睡覺唄,這對你還算問題啊?她不做聲,我直接下令,話說得極其野蠻:“你晚上8點給他電話,陪他兩天,記住,一定要陪得他滿意,實在不行就強姦他!”說完獰笑著掛上電話,想便宜小婊子了,滔天之仇,本當取其狗命,可惜時間太緊,只夠讓她癢兩天。順手拔回曾小明,先寬他的心:“我問劉大夫了,說多半不是淋病,肯定是你自己多心,生殖器發炎是常有的事。他今年看過六十幾個病人,情況都跟你差不多,最後確診為淋病的只有3個。”這廝大喜:“呀呀呀,太好了,你不是騙我吧?”我說幾十年的老醫生你還信不過?放心吧,打個飽嗝不能懷疑人生,踩到狗屎不能痛恨世界,對不對?該吃就吃,該睡就睡,有姑娘上門,該撫慰還得撫慰。他哈哈大笑,慢慢說起我和任紅軍的風波,這位是資深法官,向來公正廉明,支吾了半天,最後判我們倆都有罪,“伊全無心肝,儂屁眼黑黑。”“屁眼黑”是心狠手辣的意思,這在當代中國算是極高的讚美,不過我受之有愧,賺幾個錢而已,算什麼心狠手辣?像中國股市那樣才是真正的屁眼黑黑。又扯了半天,他說手頭閒了幾十萬,問我有沒有生財的門路。我心想老子死活不知,哪有空理你這破事,隨口一竿子把他支到萬里之外:“今明兩天我都走不開,後天我帶醫生給你檢查一下,咱們見面細談。”他說了聲謝謝,我心想謝你媽個頭,兩天後老子早跑得沒影了,王八蛋就等著吧。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退出閱讀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peakbooks.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