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似乎隱隱帶了一絲譏誚:“烏衣巷鳳閣遠非尋常牢獄,只有達官貴族才有幸入內, 我寧王府一小小罪奴,是犯了何等大罪,竟也有此等殊榮?”
“寧親王——”
夏白眉的語聲毫無波動,沉穩地道:“您是知曉的,烏衣巷行事,素來只應聖上天聽,不必應答任何朝中官員的詢問,也請您莫要為難卑職。再者,鳳閣也並非什麼刀山火海,若沒什麼事,自然也就讓晏公子走了,您也不必太為晏公子憂心。”
“哦?如此嗎?”
關雋臣修長的眉宇輕輕挑起,他似乎是沉吟了一下,隨即便淡淡地道:“那你便拿人吧。”
他此言一出,連夏白眉都微微楞了一下。
而跪在後面的晏春熙登時如同虛脫一般,身子也搖搖欲墜起來。
他抬起頭,哀哀地望著關雋臣筆挺冰冷的背影,秋風微微卷起關雋臣的衣袂,彷彿是無聲地應答。
他就這麼巴巴地等著,等了許久許久,可卻沒等到那個人回過身,哪怕只是看他一眼。
其實,若是他還有機會的話,他真的很想告訴關雋臣,這一次,他不怨。
上一次,他不懂,所以便怨恨得厲害。
可是這一次他懂了,從他看見關雋臣跪下接旨的那一刻,他便懂了。
他不怪關雋臣,不怨他,也不想他為了自己淪落得更難過。
他只是真的很想再看他一眼,告訴他——
告訴他,若是人真的有來世,他只想做一株安靜的桃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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