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看到M躺在炕上一動不動,地上的飯桌上擺著一個碗,碗裡是煤油(那時候都是點煤油)碗裡的燈草(就是棉花搓成的捻)又粗又長。我就故意逗他老婆:大嬸大叔病了嗎?她回答是啊不舒服了。哦大白天你點個煤油燈幹嘛啊?吹了吧浪費油。說完我就鼓起腮幫子做出要吹油燈的樣子向桌子走了過去。大嬸一看可是嚇得臉色都白了。別、別吹千——萬別吹,話都不會說了。我說吹了吧,話還沒說完咕咚一聲,哈哈大嬸掉在了地上。大嬸啊你怎麼坐著就到了地上了啊?怎麼還攀著腿下地啊?我笑的眼淚都下來了。過去女人上炕都要攀上腿坐,(小腳)大嬸一看我要吹燈,你說她能不害怕嗎,緊張的沒有伸出腿來下地,攀著腿直接蹭下了炕沿到了地上腿還沒伸開。哈哈哈哈。
我把大嬸攙起來。嬸給我弄點水來,我拿出酒盅放上水看看,酒盅裡什麼都沒有,然後就和大嬸隨便說了會話就回家了。
就這樣連著5天啥事都沒發生,我想肯定不會有事的,天天跑到他家去我都懶的去了。可就在第七天怪事發生了。
那天傍晚吃完晚飯,我心思著反正也沒事我紡線吧。剛把紡車(就是木頭做的紡車 一邊是頂杆另一邊是幾個木片交叉中間一個軸穿起來一條線連著頂杆一頭連著這個軸上的木片輪子)放到炕上,這個紡車就自己轉起來了,我心想我沒搖你你轉什麼呢。再看;紡車在炕上自己癲了起來,我的媽呀,這是咋了(就像現在的柴油機一樣發動起來自己顫抖)我也很害怕啊,沒見過這樣的事啊,年輕人沒什麼經驗啊,我癲癲的就多出去了老遠。突然我想起來兩天沒去M家了,是不是給我顯影了。(就是預兆)來不及害怕了,趕緊往大嬸家跑吧。說是跑啊簡直就是跟頭列邪呀,一進門,壞了。大事不好了,大嬸沒在屋,油碗扣在了地上,燈草上的火苗熄滅了。(後來感覺可能是耗子貓的給弄翻了)我趕緊上炕一模大叔,完了沒氣了。這可咋好啊這下可完蛋了。我是六魂出竅啊,冷汗直冒啊,我知道大叔這回算是回不來嘍。這時大嬸也進屋了,一看這場景,她也毛了:我剛出去喂喂豬的空兒啊,誰把燈打翻了呢,大嬸連哭代嚎啊,老頭子老頭子快醒醒啊,我突然恍然大悟,大嬸;我的聲音大的嚇人啊 :快把燈點上。然後拿出酒盅倒上水一看,只見大叔渾身是血,身邊有個東西,黑乎乎的,手指甲都和穿山甲的爪子一樣,在抓撓M,我仔細再看。只見此物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一頭骯髒的長髮披散著。後腦勺上一張大白臉只有一個嘴巴舌頭血一樣的紅,上面長滿倒稜刺,沒有鼻子沒有眼睛。前面一張大白臉一雙眼睛滴著鮮血,沒有鼻子,沒有嘴巴,這個腦袋在脖腔上,就像安了電鈕,嚓一下,眼睛那面在前,爪子噌就是一下抓下了大叔肩上的一塊肉。嚓又一下,嘴巴超前了,帶倒刺的舌頭一伸有兩尺長,大叔的臉上的肉都是一道道深溝露出一條條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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