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孫翥、趙恆又獻計:“關中四軍,惟李思齊一部落最為強大。如果攻破李思齊軍,其餘三部不戰自服。我軍入關中部隊數目,現在大致與敵軍相當,所以長時間以來師老財費,相持不決。應該抽調在鄒縣的貊高一軍(當時這隻部隊正在那裡準備抵禦朱元璋的“南軍”),讓他們急趨河中,渡黃河後,直奔鳳翔,出其不意,端掉李思齊老巢。這樣一來,渭北之軍可一戰降之。如此,正依昔日(後)唐莊宗破汴梁之策,關中大定後,再傾軍攻打南軍,那時也不會遲。”
此時的元順帝,再也顧不上在內廷中修行“大喜樂”和建房子,憂心忡忡,開始“勤於國事”,只可惜他醒悟的太遲。至正二十七年九月,元廷頒佈了最後一道看似深思熟慮的詔令,內文不僅頗有文采,且語意沉痛,剖析事理,對關中諸將既指斥又安撫,對王保保並無過多指摘,只是一個勁“追憶”他義父察罕帖木兒的“忠勇”,詳細給出了朝廷“肅清江淮”、“進取川蜀”、“進取襄樊”的戰略安排,佈署諸將分道四出,且宣示皇太子掌控諸軍諸部的集中威權:
“元良重任,職在撫軍,稽古徵今,卓有成憲。曩者(先前)障塞決河,本以拯民昏墊,豈期妖盜橫造訛言,簧鼓愚頑,塗炭郡邑,殆遍海內,茲逾一紀(指因治河造成民變)。故察罕帖木兒仗義興師,獻功敵愾,汛掃汴洛,克平青齊,為國捐軀,深可哀悼。其子擴廓帖木兒(王保保)克繼先志,用成駿功。愛猷識理達臘(皇太子)計安宗社,累請出師。朕以國本至重,詎宜輕出,遂授擴廓帖木兒(王保保)總戎重寄,畀以王爵,俾代其行。李思齊、張良弼等,各懷異見,構兵不已,以致盜賊愈熾,深遺朕憂(對關中諸將有所指斥)。況全齊密邇輦轂,儻失早計,恐生異圖,詢諸眾謀,僉謂皇太子聰明仁孝,文武兼資,聿遵舊典,爰命以中書令、樞密使,悉總天下兵馬,諸王、駙馬、各道總兵、將吏,一應軍機政務,生殺予奪,事無輕重,如出朕裁(要大家聽從皇太子調遣)。其擴廓帖木兒,總領本部軍馬,自潼關以東,肅清江淮;李思齊總統本部軍馬,自鳳翔以西,與侯伯顏達世進取川蜀;以少保禿魯為陝西行中書省左丞相,本省駐札,總本部及張良弼、孔興、脫列伯各枝軍馬,進取襄樊;王信本部軍馬,固守信地,別聽調遣。詔書到日,汝等悉宜洗心滌慮,同濟時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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