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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最先反應過來，其餘三人反應的也不是很慢，也意識到這是皇帝的陰謀。

他們大驚失色之餘，有心解釋，卻很快發現這個事情沒辦法解釋。

和皇帝聯姻的事情之前鬧的是沸沸揚揚，整個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都知道他們靠著和皇帝合作賺取了天大的好處。

現在更進一步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解釋？

他們已經被士人們看做叛徒，再要解釋開罪了皇帝，豈非兩頭不討好？

軍事勳貴集團和官僚集團已經看他們很不爽，再要得罪皇帝，士人不把他們撕了，皇帝都要把他們吃了。

到時候就算皇帝失敗，被迫妥協，想要收拾他們還是輕輕鬆鬆的。

所有的退路都被堵死，或者說，打從他們第一次妥協開始，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大勢如此，皇帝和士人之間的矛盾愈演愈烈，已然到了非黑即白的地步，中間已經容不得灰色地帶的存在。

支援察舉，還是支援科舉，這就是一個二選一的問題，雙方不能共存。

四大家心裡苦，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看著同僚們驚異的眼神，他們是真的感覺到了什麼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事已至此，說，也沒有意義了。

士人們對他們各自的府邸發動進攻，到處鬧事，示威，攪亂洛陽的正常經濟生活秩序，大有皇帝不妥協他們就不罷休的架勢。

魏深、屈楚、齊遠、馬邈等朝廷中下層官員對這件事情的反應最大，也最為反對，所以他們群情激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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