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天然的，有的人二十多，看起來四十多，有的人二十多，看起來還是二十多，有的人二十多，看起來

不到二十。基本沒有二十多的看起來是幼兒園的，可見面相往後走起來是大踏步，到了四十多，也有看

起來八十多的。他往前走，最多看起來三十多，撐天了。

我身邊的人很多，每個人身邊的人都很多。身邊的人不多，那是在外國，人家本來人就少。炎黃子孫的

繁殖率應該是吉尼斯。魯迅說，歷史是吃人，也是噼裡啪啦生下來人。

我說我身邊的人很多，自然是要說他們的面相，老相的或者不老相的。可隨便拿一人來說，又要描述半

天，相聲演員有一個可取處，只說身邊搭檔。當然咱們不比相聲演員，咱們身邊搭檔多，那就儘量找一

個大家知道的多一些的搭檔吧，於是我又想到了王哥。

王哥這個人，小時侯濃眉大眼，是個革命接班人的標準面相。可他不接受組織培養，紅衛兵也不參加。

也許不是他不參加，是他參加不了。他雖然有個革命接班人的面相，可他不做革命接班人的事情，他整

天剃了個圓滾滾光頭，陌生人或者好久不見的熟人每次見到他，都以為他剛從拘留號裡放出來，他要的

就是這個效果。山上下來的沒有明顯標記，文身不是標記，因為許多下來的，沒有文身。至於為什麼那

時侯把勞改隊統稱山上下來的，我也不明就裡。山上下來的如果有統一標記，打個比方說，鼻子裡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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