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說抓藥也不行，我想問問四兒的情況。

高五說我不知道我哥情況。

六哥說少幾吧廢話！

高五無奈，只好跟著走。

李所長說去那場合，領個小孩會中。

六哥說李哥，要不你先去，我一會過去，他哥我倆是拔絲，我們說會話。

李所長走了，六哥領著高五去了一家小飯店。六哥說，我倆剛從分局出來，有個地方請我倆。

高五說要說我該請你，但我沒錢了。

六哥說你太該請我了，你不請我你他媽的心就黑透了。

高五心說你媽比，欺負小孩啊？

六哥說你把身上錢都拿出來，拿出來，聽見沒？

高五隻好把錢都拿了出來，六哥數了數，有四十多塊。六哥對店主人說，拿著，不點菜了，你看著上，

酒要零的啊，每人二兩。

高五把頭側到一邊去，佝僂著腰。

你還覺得吃虧了？傻比貨，六哥罵。

這頓飯高五吃的索然無味，也不說話。他幾次想走，都被六哥強行制止。

他兩個吃的滿身是汗。

後來六哥又看了看錶，說我今天只能幫你這麼多了，你走吧。

高五心裡罵，日你奶奶，強令我請客，成你幫我啦！

高五穿著大褲衩，就是那些年流行的軍用大褲衩，圓領老頭衫，趿拉著拖鞋，口袋裡裝著藥，一路往住

處走。他窩一肚子氣，邊走邊罵六哥。

住處這條路黑漆漆的沒有路燈，很細很長，快到門口了，他感覺出了異樣。

雖然夏夜納涼的人多，但此處窩風，就連老頭老太太，也穿到那個口上去。高五突然感到很陌生，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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