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軍一笑：“臉哥真謙虛，哈哈。我知道你，你不需要人，你一個頂十個，江湖老臉嘛。大牙，你呢？”

大牙瞥了老臉一眼：“我跟他差不多……我一直跟著胡金，快二十年了，我不會打架，組織人還行。”

小軍丟給大牙一根菸：“我想起來了，你當年在上學的路上打過小滿，後來被肖衛東用鏈子鎖好一頓抽。”

大牙的臉紅了：“軍哥真是好記性，解放前的事兒了那是……小滿哥心胸開闊，不記我的仇。”

小軍笑了笑，用力拍了拍巴掌：“大家都想想該怎麼辦，這事兒今天就不談了。”抬手摸了摸錢廣的肩膀，“錢經理，看你的了。好了，你帶大家開房間吃飯去吧，一醉方休，公司請客！”錢廣乜了二哥一眼：“他呢？”小軍明白錢廣的心情，一笑：“他跟你們一起吃。”

錢廣好歹挺直了一點兒腰板，依然想要裝一裝：“我領桌兒？”

小軍皺皺眉頭，示意錢廣靠近自己，猛地一指頭戳到他的上嘴唇上：“你領！”

錢廣的上唇眼見得泛出紫黑色，看上去像個沒穿軍裝的日本鬼子：“好……”

二哥“啊哈”一聲笑了：“走啦弟兄們！”一行人胡哨一聲出了門，把撅著“仁丹胡”呆在那裡的錢廣閃下了。

小軍推著錢廣走到門口，一把搡出去，回來摸著額頭坐了一會兒，起身來到窗前，外面有風吹進來，雨後的天越發陰。

一陣咕咚咕咚的腳步聲傳來，肖衛東推門進來了：“就咱倆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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