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都五十多歲了,但看著還很年輕。
“這就是阮阮吧,小姑娘長得真可愛啊,”言徵的母親熱情地朝阮誼和打招呼:“我是言徵的媽媽,洛巒。”
“阿姨好。”阮誼和乖巧地問候,又對旁邊站著的言父問候:“叔叔好。”
“小丫頭坐飛機過來累了吧?”洛巒把阮誼和從言徵手裡搶過去,親暱地牽著她噓寒問暖。
“你呀,別太激動了把人家小姑娘嚇著,”言父調侃妻子。
到了言徵父母的家——
別墅被裝潢得像一座花園,很富有生活情調。
洛巒早就給阮誼和準備好了房間,阮誼和走進去時,像是陷入了一個淺紫色的世界,不論是牆紙還是傢俱,都以淺紫色為基調,落地窗外有紫色的小花在微風中搖曳。
“哇,”阮誼和忍不住低嘆:“這都是您佈置的嗎?”
“當然,”洛巒有幾分得意:“言徵啊,你陪阮阮一會兒,我去做晚飯。”
“嗯,辛苦了。”言徵待母親洛巒離開,順勢關上房門,問阮誼和:“現在還緊張麼?”
“好像不怎麼緊張了,”阮誼和說:“他們都很親切。”
她剛剛喝過水,嘴唇被滋潤過,水瑩瑩的,色澤很是好看。現在微張著櫻唇坐在床邊說話,從言徵站著的俯視角度來看,別提多誘人。
有點想現在就撲倒她。前些日子她來生理期來了七天,讓言徵也忍了七天的慾望。
於是……小姑娘被壓到了。
“……起來呀……”阮誼和在他耳畔低聲說:“這是在你爸媽家……”
“就抱一下,乖,”言徵把她壓在床上,倒沒有做什麼實質性的色情舉動,過了半天才說:“我可能要出去學術交流一年再回國。”
“唔……所以呢?”
言徵蹙眉:“出去一年,不會想我?”
“還好啊……可以微信、電話聯絡嘛,”阮誼和說的輕鬆。
“………”言教授很是鬱悶。
“好了,我會好好想你的,每天都想。”阮誼和哄他似的,“快起來,你壓疼我了……唔……”
深吻,吻的她喘不過氣來,頭腦暈乎乎的。
“言徵啊,來幫我嚐嚐這個魚做的辣不辣……”
洛巒似乎在喊他。
阮誼和趕緊推開言徵:“你快去呀………”
故事的結尾
訂婚儀式在德國鄭重舉行了,順便在德國和言徵的父母一起過了個年。
年後就分開了,她回國讀書,言徵去美國和那邊的一個教授合作科研專案。
阮誼和很少主動打電話給言徵,一方面是怕打擾他工作,另一方面是大二這學期她自己也挺忙的。
是在年後分別的,聽說他今年冬天會回來。
所以她就安靜地等著,等過了夏秋兩季,等過了大半個冬天。
十二月末,B市的氣溫已經很低了。
街頭的樹木迎來新一輪榮枯交替,在習習涼風裡簌簌地抖落一片片黃葉,黃葉鋪滿了水泥地,有種別樣的文藝感,經常能看到女孩子在這滿是落葉的街道上拍風景照,或是自拍。
阮誼和揹著書包,步履飛快地走在這條落葉紛飛的路上,完全不似身旁路人悠然愜意的步調。
她要趕去圖書館複習。
Q大的圖書館是出了名的“別人家的圖書館”,環境可謂是一等一的好。
雖然現在圖書館人很多,但是阮誼和繞了好幾圈以後,還是幸運地找到了一張靠近拐角處的空桌子——她不喜歡和別人擠在一桌學習。
把英語教程,民法學習題集,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作業一股腦從書包裡掏出來,在桌上堆起了小山般高,這都是她今天要完成的任務。
是哪位老師曾經騙她們那些高中生,說什麼到了大學就輕鬆了,不會像高中那麼辛苦。
阮誼和腹誹,明明大學更辛苦……高中的時候,語文課、英語課不聽講也能考好;到了大學,上專業課聚精會神地聽講,結果寫作業的時候還是錯一堆題,甚至看了解析也不明白自己哪裡錯了……
突然有點懷念高中。
懷念高中那個年少輕狂又囂張放肆的自己。
阮誼和莫名覺得自己在大學性格變乖了,雖然還是偶爾爆粗口,但至少沒有惹是生非,更沒有被老師、校長請到辦公室“喝茶”……
骨子裡的桀驁不羈隨著時間打磨,慢慢在消亡。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成長吧。
民法學習題做完,對著參考答案批改下來,果然又錯了好幾題。
“唉,”阮誼和低聲嘆氣:“太蠢了。”
正當嘆氣之際,餘光看到有人走到她這張桌子的空座位旁邊。
阮誼和抬頭一看……居然是言徵……
他提前回國了?!
她怔神片刻,才吶吶開口:“…老師好。”
言徵笑了笑,問:“可以坐在這兒嗎?”
“嗯嗯。”阮誼和點頭。
圖書館裡很安靜,兩人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都在忙各自手上的事情。
阮誼和一如剛才平靜模樣寫著作業,心跳卻不自覺地暗暗加快了。
……太奇怪了,高三最後一個月,每天晚上坐在言徵旁邊補習物理都能心緒寧靜,怎麼現在只是和他同座一桌就心跳這麼強烈了……
言徵修長的手指在筆記本鍵盤上飛快地打著字,於無聲之中透著專注與寧靜。
他正垂眸看著螢幕,阮誼和忍不住偷偷多看他一眼。
言教授這無處安放的魅力啊……
阮誼和悄悄犯花痴,忘了自己堆在桌上那小山般高的作業……直到……
言徵忽然抬頭,兩人四目相對。
阮誼和這才發覺自己已經盯著言徵看了半天了,她尷尬地迅速低下頭,抓著筆在紙上假裝寫字做題……
然而臉上卻迅速升溫,從臉頰一直紅到耳垂。
此後的幾個小時裡,阮誼和像一尊雕塑般定在座位上,埋著頭學習,完全不敢抬頭看正對面坐著的男人。
這個座位在風口處,又偏僻又陰冷。再加上本來衣服穿的少,阮誼和冷得打哆嗦,連牙齒都在輕顫。
最後實在冷的受不了,她快步走到窗戶邊想關上窗戶。
偏偏這窗戶和她作對似的,怎麼拉也拉不動,卡在那兒,任由冷風呼啦啦地灌進阮誼和的衣領和袖口。
她冷得一連打了兩個噴嚏,關窗戶的那隻手也凍紅了。
正當她槓上了似的拉那扇窗戶時,身後的人幫她輕而易舉地把窗戶關上了。
……哦,窗戶上邊有個定住的栓,得先把栓鬆開,窗戶才能合上……
阮誼和嚴重懷疑自己今天是被冷風給吹傻了,全程智商掉線。
幫她關窗戶的人,當然是……言教授。
兩人現在一前一後這個姿勢……有點曖昧,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