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滿意得之際,劉聰又大設宴席,引見被俘的晉懷帝。晉懷帝司馬熾入平陽後,被“封”為會稽郡公。
三巡酒後,高坐於上的劉聰言語溫和,對戰戰兢兢坐在側席的晉懷帝說:“愛卿你作豫章王時,朕當時也在洛陽,曾和王武子(王濟)一起到你府上去拜訪。當王武子把朕介紹給你時,愛卿當時還講,對朕聞名已久,還把你當時所作的樂府歌詞展示給我們看,並對朕說:‘聞君善為辭賦,請指正一二’。朕當時與王武子各作一篇《盛德賦》,愛卿你對朕所賦讚歎良久。不久,愛卿你又帶朕與王武子一起去皇堂射箭,王武子和你都得九籌,朕得十二籌。愛卿當時很高興,贈朕柘弓、銀研。你還記得這些事嗎?”
顯然,當時作為一區區小 “自治領”人質兒子的劉聰對於自己能有幸接近司馬大宗王爺是多麼記憶深刻,一般人真沒有多少機會能與晉武帝親生兒子見面。會面之時,又論文論武,獲賜良弓美硯,當時的劉聰肯定是作感激涕零狀,跪受司馬熾賞賜。
世易時移。從前一匈奴部師的兒子如今是“大漢”皇帝,高居九重,而身上流著晉武帝鮮血,又曾九五稱尊的司馬熾卻墮為俘囚,北面事人,如此重大的角色互換,相互之間的心理震動肯定都非同小可。
“為臣我怎敢忘記從前舊事呢,只恨當時我沒能早識龍顏。”晉懷帝離席,連拜邊回答。身為俘囚,只能講出這些“客套話”來。向使當初真能識出“龍顏”,甭說劉聰,連他在洛陽當“任子”的親爹劉淵也會馬上腦袋搬家。齊王司馬攸以武帝親弟之尊,孔恂以武帝心腹大臣之重,最終沒能勸得武帝下除掉劉淵的決心,正是由於劉淵父子韜光養晦裝孫子裝得到位,常年以來,總是一副赤膽忠心的誠臣樣子。否則,在晉武帝大一統皇權赫赫的時代,一紙詔書,匈奴五部都會被連根鏟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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