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兒心事都藏不住,分明新婚的那半月處處表現出是個極沉著的人。
一股莫名的火又燒了起來,但秦鬱的臉上未曾顯出一分一毫。
原本難得甜蜜的氣氛慢慢暗下去,歸於沉默。
尉遲卿掙脫著跳了下來,兩個人並行走著。
過了很久,尉遲卿突然悶悶地再度開口:“利州可是出了什麼事?”
秦鬱涼涼敷衍:“無事。”
不歡而散的兩人回了各自的府邸,秦鬱也自然幾日又是無影蹤。
春天已經徹底到來,公主府的花兒一夜之間全部綻放,煞是美麗。
“聽說今日朝上,有人彈劾了駙馬……”
“快閉嘴,還想不想……”
“殿下!”
尉遲卿居高臨下地看著竊竊私語被抓包的兩個奴僕,平靜地說:“繼續,為何彈劾,你又從何而知?”
兩個人瑟瑟發抖,垂著頭一動都不敢動。
“袖椿,那個打發去永巷吧,那個去領府罰。”
長公主生氣了,大發雷霆,還不知道她殘害奴僕的名聲第二日又傳了出去。
只知矇在鼓裡,滿心擔憂丈夫被彈劾的事。
“去宮裡打聽一趟,多半是利州水患的事,你且差人去請趙志,就說本宮邀他新築小聚。”
袖椿的訊息很快來了。
果然是因為利州水患的事,新婚的前三個月,秦鬱就被派往利州督辦水利,只過去半年,就發生了這麼大的水患,朝中自然有人彈劾。
只不過,這一次,他們格外來勢洶洶。
秦鬱還沒有從宮裡出來。
尉遲卿捏著帕子的手越來越緊,忽然抬頭:“趙家公子可有答覆?”
“不曾……”
尉遲卿早就料想到了這個結果,趙家人都是狐狸,他們這個時候是不會動的。
日頭越升越高,宮裡還沒有退朝。
“臣辦事不利,致利州水患肆虐,自當領罰,只是懷大人所說中飽私囊之事,實屬無稽之談,恕臣難以接受。”
尉遲穹看著底下穿著紫色官服的男人,平靜地看著他,平靜地說著。
手中的細沙脹大變成了沙牆,快要握不住了。
似乎,他有些引狼入室了。
可又必須引狼入室。
“陛下,秦大人若真的清白無辜,自有大理寺定奪,老臣手裡的證據也會悉數上移大理寺。”
輔佐過三代帝王的懷安捋著鬍子,亦是不動聲色。
只是略微抬了抬眼皮,看了看正前方。
年輕的帝王面無表情,在看秦鬱,又沒有在看。
“此事先交給大理寺審理,利州的事,還要勞煩懷愛卿了。”
秦鬱被投入大理寺的訊息很快傳到了公主府。
小丫鬟急的快要哭了出來,自從上次去幽州,袖椿對駙馬觀感大變,這會兒覺得天要塌下來了。
反倒是尉遲卿面容平靜,思考著什麼。
只一會兒,她急匆匆換了身男裝出來,驚呆了袖椿。
“公主又要去哪裡!?”
尉遲卿頭也不回地答非所問:“今日任何人來公主府一概拒絕。
她要去找裴琅。
大理寺素來對秦鬱有微辭,更何況,這次是懷安出手,大理寺本就不在尉遲穹手裡,而在懷安手裡掌控。
她不可能進入那裡,但秦鬱一定需要幫忙。
裴琅似乎知道她要來,尉遲卿敲開城北一處草堂的大門的時候,裴琅看到是她,一點驚色都沒有。
“草民參加長公主,殿下何故突然蒞臨寒舍?”
尉遲卿最煩繞彎子,開門見山:“秦鬱出事了,我想進去大理寺,需要你的幫助。”
裴琅這才有些發怔,片刻即逝,失笑出聲:“殿下著急駙馬的事草民理解,可草民布衣黔首耳,殿下說笑了。”
“裴先生不必遮掩,我知道你,也大概猜來幾分你們的關係,文殊案他提起過先生。秦鬱身陷囹圄,只有我和先生能幫他了。”
“草民實在是……”裴琅繼續推脫。
被尉遲卿無情打斷:“裴先生無須在我面前遮掩,大理寺卿曾經是靖州裴家主公的門生。”
裴琅第一次啞口無言……
有意思,比他第一次見更有意思。
冰雪聰明,秦鬱卻說她像個孩子,秦鬱啊秦鬱……恐怕要栽了。
回到公主府的尉遲卿心神不寧,一夜未睡。
她能想到的,尉遲穹怎麼會想不到呢,可秦鬱到底哪裡來的本事幫尉遲穹做事,幽州尚且可以說是出身地,可利州呢?
她突然想到那兩張和秦鬱完全不相似的臉。
秦鬱他,到底是誰?
尉遲卿覺得自己好像被攪進了一個局。
一夜的思索,天矇矇亮了,她該出發,和裴琅去大理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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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解鎖囚房~233
三十:囚房(微H77劇情)
“殿下怎地如此打扮?”裴琅有些懵。
眼前的長公主穿了一件破破爛爛滿是補丁的書童衣服。
尉遲卿又緊了緊髮帶,解釋道:“因為裴先生實在窮困潦倒,他的書童自然得更加寒酸。”
此時晨光熹微,裴琅帶著他寒酸的書童在夜色中鬼鬼祟祟地出發了。
“怎麼兩個人?”清晨還沒有睡醒的衙役煩躁的很。
在兩人身上摸來摸去,尉遲卿的心都掉到嗓子眼裡了。
見沒什麼東西,揮了揮:“小矮子進去。”
還是防著他,反倒遂了兩人的願。
本以為會灰頭土臉的駙馬,卻穿著單衣,坐在囚房的桌子上,脊背挺拔,翻著書頁。
他的臉色有些發白,去掉了所有官服,竟如最澄澈的美玉一樣,在這汙遭遭的囚房裡濯濯而立。
合著他當自己休沐來的。
“秦鬱……”尉遲卿悶悶不樂。
秦鬱這才抬頭,盯著她好幾秒,竟猶疑地問:“殿下?”
尉遲卿衝過去死死捂住秦鬱的嘴,柔軟的胸脯一下子撞到秦鬱的胸膛上。
“怎麼來這裡了?”秦鬱抱起小公主,今日這身破爛裝扮讓她很嬌小委屈。
嬌小委屈的長公主真的委屈:“我好不容易冒著這麼大風險來看你。”
說著,還瞪了他一眼,蹭著要下來,小屁股很不安分,一陣邪火湧上來。
尉遲卿也發現腿間突然有東西慢慢大了起來,紅著臉安靜了下來。
“怎麼,殿下來這裡是想和臣春風一度?”秦鬱咬著尉遲卿的耳朵說道,一隻手已經探到了衣服裡。
尉遲卿氣結:“我沒有!你混蛋!”
“是,臣是混蛋。”秦鬱大方承認。
捏了捏乳尖。
“啊……”尉遲卿難耐地發出聲音後,咬了下舌頭。
她抓住秦鬱還在作祟的手,可憐巴巴:“不要,我會忍不住的……”
“忍不住什麼?”秦鬱有意逗弄她。
尉遲卿搖搖頭不肯回答,自以為是地提了個議:“我可以……幫你別的。”
說完,她的一雙手探下來,隔著衣服,抓住了已經硬了的陽物。
力氣有點兒大,秦鬱的臉色變了變……揉捏著小乳的動作沒停,還點評道:“幾日沒弄,殿下乳兒都小了些。”
尉遲卿咬著嘴唇,慢慢伸進褲子裡,正準備套弄。
忽然聽到外面有響聲,是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