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經歷,然後才能解脫。這也是那些流傳在世界各地的傳說裡,很奇妙地共同擁有的一個說法。”
“所以……您覺得也許我該主動順應這種發展,去再次經歷一遍?”
“只能說,如果我是你,我會這樣的。”薩拉查回答,“反正不管結局是什麼,都是由你自己的行為來決定的,不是嗎?爭總比不爭好,只是你需要把控好你做的每一個決定。”
奧羅拉思考著他的話,沒有出聲,兩個人就這麼一直沉默著。直到她打算起身離開禁林回到城堡裡去,薩拉查才突然轉頭看著她,語氣平淡地開口:“能問你個問題嗎?”
“誒?”奧羅拉被他的態度嚇一跳,要知道這位年輕的斯萊特林創始人似乎永遠都是倨傲而精明銳利的,從來都只有別人對他恭恭敬敬,很少看見他會用這種方式徵求什麼人的意見——畢竟對他來說根本用不著。
“當然,樂意至極。”她點點頭。
“如果你已經決定要離開一個人,那麼是不是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你都不會再回頭?”
這個問題有點超出奧羅拉的預料和回答範圍,她張了張嘴,思考了一會兒後老實回答:“我不知道,先生。因為我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那你現在想。”他顯然不滿意於這個模糊的回答,語氣不由得開始變得尖刻起來,流露出過於自然的壓迫感。
“呃……”奧羅拉有種如果自己不給個清晰的回答,對方就不會罷休的感覺。她斟酌了一會兒後說到:“這個,我覺得就我個人而言。如果我決定離開什麼人,也許就是因為我和那個人相處不好。這很正常,大家都有相處不了的人,性格問題而已,減少聯絡就好了。當然這是我個人的看法而已,代表不了什麼。而且我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覺得……”
“行了。”他皺著眉頭側開臉,不耐煩地打斷奧羅拉的話,“當我沒問過,你回去吧。”
奧羅拉很快告辭,走出禁林來到外面的開闊草場。秋天已經開始逐步收割著植物們的生機,地上的草葉們全都在瀕臨凋萎,枯黃日復一日地蠶食著那些青綠。
路過黑湖的時候,有人魚的縹緲歌聲夾著冷風蔓延過來。
你要經歷,才能解脫。
就像你必須走過地獄,才能進到天堂。
她莫名想到但丁的《神曲》,在麻瓜社會曾經讀過的一本書。
……
為期十二週的幻影顯形課在十二月的時候已經逐漸接近尾聲,一部分學生已經能夠熟練掌握這種高難度的魔咒,不過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為了能夠更好的將魔咒運用到實踐裡,羅德里格斯教授將教學地點從室內轉移到了室外。這對奧羅拉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因為她的眼睛條件已經完全不允許她在十二月的冬天踏出城堡哪怕半步。
這就意味著她將無法參加所有的練習課程,而在城堡內部,幻影顯形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也許是冬天增加了大家的負重,羅德里格斯明顯發現最近大家的成功率下降了。經常有學生人已經過去了,圍巾帽子卻掉了一地在原地,甚至還有的人因為使用不夠熟練而導致自己身上的東西四散分家的。
“他們都算好的了。”唐克斯坐在餐桌前,低聲朝奧羅拉說著,叉子的一頭指了指對面格蘭芬多餐桌前的某個學生。奧羅拉注意到她把自己全身都裹得緊緊的,恨不得只露一雙眼睛在外面。
“聽說米歇爾·喬納森在上次的實踐課裡出了岔子,一半的頭髮刷一下就沒了!”
“龐弗雷夫人不能治好她嗎?”奧羅拉驚訝地問,邊說還忍不住伸手也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呃,這有點困難。”唐克斯吧唧吧唧咬著土豆培根卷,含糊不清地回答,“你看看那些偷偷用美髮咒結果失敗的姑娘們就知道了,魔咒的消除和頭髮再生需要一點時間。”
“那也太慘了。”
“誰說不是。”唐克斯嘖嘖搖頭,喝了一大口南瓜汁,“可是現在入冬了,你不能到室外去參加實踐課可怎麼辦?”
“只能自己儘量找機會練唄。”奧羅拉含糊地回答。老實說,她現在擔心的也是這個,尤其是課程即將結束的現在,她連一次練習課都沒有上過,真要到了考試那天結果簡直可想而知。
這段時間她每次都只有趁西里斯或者萊姆斯有空的時候,去霍格莫德練習。然而苦惱於外面的大雪,她也只能在屋子裡簡單試試。再加上最近因為鄧布利多在伊法魔尼找雖然已經探尋到了一些眉目,但是受限於時間而沒能真正找到魔杖的下落,整個鳳凰社的氣氛都很緊張,他們倆也時常見不到人。
這麼想著,奧羅拉也沒了多少吃飯的心情。心裡惦記著斯內普讓她用餐結束後去密室的話,匆匆扒拉幾口吃完後,奧羅拉很快離開了餐廳。外面還在下雪,紛紛揚揚無休無止,每一朵雪花落在她的視線裡都會變成蒼白冰冷的火焰,灼傷她本就脆弱的眼珠。冬風怒號著,把昨夜堆積在光禿禿樹枝上的積雪全都卷碎在地上,有的則吹進城堡裡,呼吸間都是那種刺痛肺部的低溫清寒氣息,裸/露在外的指尖和臉孔凍到微微發麻。
半透明的冰稜從尖頂塔蓋的邊緣延伸凝結,長長短短的一圈垂掛著,像牽了一層水晶簾子在外面似的。
英國冬天的滿地白雪,純潔過頭頂的深灰天空。
來到密室裡的時候,奧羅拉看到斯內普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她走過去,發現對方似乎正在盯著那潭幽綠的水池沉思著,臉上的表情空白如外面的雪地,深冷漠然,甚至對於她的到來都有些無動於衷。
“晚上好教授。”奧羅拉主動開口打招呼說到。
聽到她的話後,斯內普才側頭,略微抬了抬下頜算是迴應,目光著意在她的眼睛周圍停留了一會兒,問:“這段時間的其他內容先停著,你著重練習幻影顯形。”
“在這裡?”奧羅拉環視了一下週圍,“可是不是說霍格沃茨內不能幻影顯形嗎?”
“的確如此。不過前提是,要有人知道這裡的存在才能給它施加反咒。”斯內普回答,“當然,你儘管可以在這裡幻影顯形,然而也只能在這裡,出不去別的地方。”
“那就是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出不去。”奧羅拉明白過來,“我懂了。”
“開始吧。”斯內普簡練地說。
由於缺失了太多實踐課的關係,奧羅拉對這個咒語的掌握度並不熟練。即使從密室的一端轉移到另一端也有些困難,經常會出現一些身上的東西隨著轉移而分體的情況。
斯內普擰著眉峰瞥著她,確認那些分裂傷都只是出現在她的衣物上,並沒有真正傷害到她:“如果你不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