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拉一本正經地告訴他是為了期末的魔藥學考試。
“你想讓鄧布利多幫你考試?”沃克斯瞪大了金棕色的眸子,滿臉不可置信,“那你搞錯方向了啊,你該用自動答題筆。”說完,他朝嘴裡丟了一顆比比多味豆,“我最近一直在研究它的工作原理。不過不是為了作弊,就是對於這種全自動的東西很感興趣。”
“不是,不過也算是。”奧羅拉將脖子上的黃黑色圍巾裹得更厚,雙手不停地搓著,“我是想要一張校長的卡片來祈福,許願我期末的魔藥課別掛掉。”
沃克斯驚呆了。
他腦補了奧羅拉對著鄧布利多的卡片,學著那些東方人上香的樣子,有一種詭異的滑稽。
半晌後,棕發的男孩嚴肅地指出了對方的錯誤:“那你該用斯內普教授的卡片來祈福啊。”
奧羅拉搖搖頭,“他太不和藹了,我怕我對著他的卡片,連願都許不下去。”
沃克斯目瞪口呆,然後覺得對方說得竟然十分的有道理。
三天後,沃克斯來赫奇帕奇的休息室找了奧羅拉,遞給她一張鄧布利多的卡片。上面那位銀髮蒼蒼,藍眸閃亮的老校長正在逗著一隻渾身火紅的鳳凰。
沃克斯說:“我們一個寢室幫你吃出來的,他們順便讓我轉告對你的同情和感同身受。”
奧羅拉接過卡片的時候沒忍住,一下子就笑了出來:“我覺得我也許會在你們格蘭芬多出名的。”
“那倒不至於,不過我想我們寢室的人都認識你了。”
又是一場蒼茫紛飛的大雪,魁地奇盃的日子已經悄然來到了。
每個學校都選了幾個本院的學生作為志願者,守在指定位置隨時等著上場搶救傷員。人類那些在地上的運動都時常免不了有運動員受傷,更別提魁地奇這種在空中進行的比賽了。
奧羅拉和卡洛琳分到了一組,沃克斯和貝芙莉分到了一組。
天空又開始零星的飄雪,霍琪夫人穿著裁判服拿著掃帚,走向賽場。
作者有話要說:
新人物,蘇爾·加西亞,人設來源提供者艾迪【蘇爾】。
教授的性格太難把握了,我真的只能說我會盡最大努力去還原這個人物的性格,以及合適地加一點我自己的想法和猜測。
所以這篇文是慢慢悠悠的老爺爺唱曲兒式推進,我碼字也很慢,因為總是要想人物不能崩壞,個人坦白說,挺痛苦的。
所以我必須保證我的存稿得在十章以上,有問題及時能改,至於最後到底怎麼樣就各位看官仁者見仁吧。
晚安。
第12章 雪盲
這是奧羅拉和沃克斯第一次接觸魁地奇這種風靡整個巫師屆的運動,以至於他們當初搞清楚比賽規則都花了好一陣。為此,沃克斯還特地從圖書館借了一本書來翻閱,奧羅拉則只等著從他那裡聽個精縮版。
她對新奇事物的好奇心很有限,也許是因為從深層本質來講,她根本不是一個小女孩的緣故。有時候奧羅拉也會試圖去回想自己以前是誰,到底多大。她覺得以自己即使已經倒退了很多年的認知也這麼缺乏孩子該有的鮮活生氣來看,也許自己以前已經是個垂暮蒼蒼的老人了。
可事實是,奧羅拉每次能想起來的東西實在過分零碎,甚至根本不能被稱之為記憶,更像是一種殘留在靈魂深處的本能。
而且就算是這些碎屑一樣細微的東西,在全新的環境和越來越難應付的課程壓迫下,都已經變得如同被浪花撫平過的沙灘足跡一樣微乎其微了。更多的時候,奧羅拉都快忘了自己是個異時空旅客,眼前的繁重課業讓她很吃力。
賓斯教授已經糊塗到能把一場大戰雙方的領頭人物給搞反;飛行課永遠是賭上未來一個月的獨立行動力的生死賭局,坐上掃帚的一瞬間就是扼住了命運的咽喉;而魔藥課已經困難到,讓奧羅拉有一種自己在用生命試探斯內普的底線和懲罰手段的感覺。
不過幸運的是,自從海格幫助奧羅拉在禁林和一頭夜騏幼崽建立了友好聯絡以後,她的恐高症已經減輕很多了,雖然這也讓她越發的討厭掃帚了。
至於魔藥課,奧羅拉很多次都是堪堪踩著斯內普設立的最低標準擦線而過。這門課反正在她眼裡是越上越玄學了,她好像真的實踐能力很差,但是每次又都能夠到斯內普的最低接受度,而且是在那個接受度是隨時浮動的情況下。
所以奧羅拉都搞不懂自己是真的學不會魔藥熬製還是怎麼回事,不過有一點她很確定。那就是斯內普的表情和眼神都在警告她,如果要跟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就最好永遠都不要落在他手上,否則奧羅拉一定會後悔來到霍格沃茨。
卡洛琳安慰她,反正都沒有學好的天賦,還不如像現在這樣,每次都能過線,反正標準是提前說好的,斯內普又不能把她怎麼樣。要知道多的是學生希望能和奧羅拉一樣,踩線一踩一個準。
可說實在的,這種頻頻踩著教授底線的學生最容易被抓出來,反倒是那種差得沒救的和不好不壞穩居中游的學生是最不容易引起教授注意的。
真希望斯內普教授在下一學年不要記得她這個底線衡量器才好啊。
奧羅拉嘆了口氣,細小的水汽從她的圍巾縫隙裡升騰出來。她眯起眼睛看著滿天的白雪和在空中飛來飛去的魁地奇隊伍,斯萊特林隊已經遙遙領先於拉文克勞,藍色毛衣的找球手正在努力從大雪紛飛裡追捕那隻快得根本看不到影子的金色飛賊,試圖扭轉頹勢。四個一年級的孩子擠在地面的特定位置的醫療棚裡,胸前彆著校醫院志願者的徽章。裡面的帳篷裡躺著一個剛剛被遊走球砸中的拉文克勞球員。
白雪雖然在今天一早已經被清理過了,但是還是又很快累積了薄薄的一層。
坐在地面的視角其實很不好,沒一會兒就會脖頸痠痛難忍。而且兩邊的選手速度都快得出奇,只能看見在漫天雪白簾幕裡,幾道寶石綠和海藍色的殘影在交織飛舞。奧羅拉索性不抬頭看了,直接用聽來判斷歡呼聲從哪個方向來。右邊就是斯萊特林得分,左邊就是拉文克勞。
茶卷被這樣的低溫折磨得很痛苦,縮在奧羅拉的針織帽裡不願意出來,把柔軟溫暖的棉線和小姑娘光滑的長髮當成了自己的小窩。奧羅拉特地將自己的頭髮紮了一小半盤在頭頂當成一個圓圓的丸子,讓茶卷可以蜷縮得更舒服。
“看起來斯萊特林是贏定了。”沃克斯一邊說著,一邊活動了一下痠軟的脖頸。旁邊的貝芙莉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看不出情緒變化。
“你不高興嗎?”沃克斯看著對方沒什麼反應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貝芙莉眨眨眼,語氣比落在地上的白雪還要輕盈冷淡:“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