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過了嗎？”她很隨和地問。“一起來吃點兒吧！”

“嗯，我吃過了！”其實我那會兒餓得很。她卻把剩下的很多都丟在了一旁，顯然是不吃了。

“我給您倒杯水吧！”我也放鬆了許多，並試圖和她接近。我看她確實很忙，沒時間倒水。

“嗯，好咧，謝謝啊！那個是我杯子，飲水機裡接。”

我小心翼翼地觸碰著這些她曾經觸碰過的東西，學著那個伺候她的小夥子的樣子，恭恭敬敬地把盛好水的杯子放在她跟前。

“呵，”她笑了，一種看穿我心思的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

“是的，可我……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已經說出來了，那就說唄！”她翻看著手下的檔案表格，幾乎沒抬頭看我。

“我想問您借點兒錢？”

“啊？”她再次做出了一個吃驚的表情，但是似乎讓人感覺不到她是真的吃驚。“借錢做什麼用？”

“我一個朋友有事，我想幫她！”

“哦，需要多少？”

“越多越好！我可能最少需要幾萬！”

“啊？”她這下是真的吃驚。

也難怪，哪裡有像我這麼借錢的人。

她又笑了，是在笑我的幼稚，我的可笑。

“這不可能吧，我跟你認識也不久，對你也不瞭解！”她微笑著拒絕。

社會上的人都是很現實的，尤其是一關係到錢，人的態度就會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抱著最後一次希望，我拿出了我最後的砝碼。（這也是我提前就想好的）——掏出皮夾，抽出身份證，兩手捧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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