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是這樣的炎熱,在這樣的亂煩裡,我們分出了文理科。教室裡有了陌生的面孔,連班裡一向安靜的氣氛,也隨之改變了。文科生的思維總是活躍的,教室裡那樣喧譁,就這樣一直亂煩著,讓人漸漸地淡忘了學習。沒有了壓力。我在課桌裡看張愛玲,她記敘這市民生活的一點一滴。繁瑣的,就在這樣的繁瑣中,一下午時間通常就在須臾間過完了。只有小說,太輕鬆了。時間過得這樣快,靖和他就要畢業了。我依然可以在上學路上,在讀者書屋偶然地碰見他,然後便順路地同走。他問我喜歡去哪裡念大學,大學對我來說卻很遙遠。我不知道我能夠去哪裡。就像一隻沒有航向的船。在順水漂流。自己想做主,然而卻什麼也做不了。我那時喜歡上海,那個張愛玲曾經在散文《到底是上海人》中描述的世俗的地方,那個《海上花》裡十里洋場的紙醉金迷。那陰鬱的沉悶的天空會一如我的心情。
日期:2007-4-21 16:58:41
我告訴他我喜歡上海。他問我為什麼?我笑:“因為崑曲啊。”他也笑:“崑山離上海還遠呢。不過也是可以的。”可是我的心到底在哪裡,我其實不知道。
他高考了,填的上海的院校。他太相信我了。我或許根本去不了上海,我的成績那樣的差,我隱隱覺得自己似乎無能為力。天氣還是那樣的熱。密不透風,我在空無一人的教室裡看莎士比亞。《羅密歐與朱麗葉》,愛情是這樣的純真。“羅密歐,如果你不是羅密歐,我也不是朱麗葉。。。”我突然就想起了舒。如果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我會不會是在看一場電影?校園裡的廣播裡在播著沈慶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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