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連隊一共九個班,之前所講“L”的是連部這邊,還有一半在出大門向左一公里外的機務站,他們每天早上搞好內務衛生帶隊過來,吃完飯訓練完又帶回去,如此反覆。那邊遠離連部,新兵們更是過的悽慘,後來有個雲南的,新兵連和我一個班的,被打成了癲癇加腦震盪,是真是裝不知道,總之是一個月後送去了軍區醫院,住了一年跟著老兵一起退伍回家了。。還有一個四川的,找關係加花錢,調離了三團,回四川某部繼續服役了。這些都未親眼所見,不多說,講講站崗吧!我們連隊對崗哨要求並不嚴格,不像各位在市中心見的軍區大院門口的崗哨,端端正正栽在那裡。我們的白崗一小時一換(後來改倆小時了。)夜崗倆小時一崗,那時候挺喜歡站白崗,可以光明正大的休息和安靜一會兒。剛開始我們都是自己站自己的崗,過了幾天老兵膽子大了起來,很多都讓新兵代站。白崗倒無所謂,站一天我都願意,可夜崗呢,要是你的下一崗是個很惡劣的老兵,那麼就很難交下去,常常就一站站個通宵崗,第二天還沒時間補覺,那時候天天都是閉眼就能睡著。哪兒像現在,還動不動就失眠。一開始,和我同一崗的是母洪明,他是個脾氣很軟弱卻又喜歡擺老兵架子的人,算是他們一批裡比較窩囊的一個。(唉!就是這樣子,哪個老兵打你,你只是恨他,要是不敢打你,你卻又很鄙視他。。)我和他開始站夜崗時,他很彆扭的操著老兵的口氣,給我講他們以前有多慘,我們有多麼的幸福。講他們做事多麼的效率而我們多麼的肉頭(辦事不利,笨的意思)我笑著聽,也不插嘴。有時也說其他老兵的壞話,有時也誇其他老兵的厲害。說實話,母洪明除去膽小怕事,軍事素質相當不賴,長跑是連裡前三名,更是以前的軍械員,對連隊的各種武器瞭如指掌。唉,看來要混的出色,除了努力還要看天分啊。我們坐在地上聊著天,吃著我在帥哥那裡買來的雞爪花生之類的東西磨時間,高壓鍋和小色狼趴在一邊,一切彷彿都那麼平和。後來對班又換了副班長,我夜夜站崗前去帥哥那裡買上些小吃和白酒,一邊與他喝一邊聽他講連隊的每一個老兵和班長的故事,慢慢的把我當作下一任副班長來培養了。有什麼任務都交給我來做,比如每天的安全日記,開班務會時的記錄,提鞋拿帽子等等的都是“三兒!三兒!”我也很勤快,常常把事情做在他要喊我之前。除了器械訓練之外,我也從不給班裡丟臉。只是班長大概是覺得我耍小聰明,對我很冷淡。其他嘛,除了累,一切還好。也正是在夜崗上,我和李耀聊的最多,等後來我們同年兵當文書之後,我倆便找他把我們排成一崗,天天晚上喝小酒聊天,(當然不敢多喝,都是偷偷的。)交情也越來越深。而老兵們呢,也不再那麼沒事找茬了,畢竟幾個禮拜的生活,大家都懂眼色了許多。連隊處在了一個很微妙的和諧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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