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芸微笑，道：“我來給她們求個情吧，今天是除夕，孩子們也應該輕鬆一下，學武的事來日方長，將來的日子還長，還怕學不完嗎？”

木蓉過來拉著羅隱的手，輕輕搖了搖，道：“師父，你就讓我們玩一會兒吧。”

羅隱微笑，素來很受若芸的勸，道：“那就給妳們放幾天假，不過別玩太狠了，劍法不能荒廢，自己多思考練習，等過了年，我來檢查妳們的功夫。”

木蓉和玉簫便跟在若芸身邊，問這問那，說個不停。若芸一邊縫製手中的衣裳，一邊跟她們兩個說話，時辰一晃而過，到了下午時候，兩人的衣裳終於做好。木蓉和玉簫迫不及待換上新衣，一對姊妹花，乖巧伶俐。

到了晚些時候，若芸忙著做餡兒和麵皮兒，準備包餃子做年夜飯，兩人又過來幫忙。若芸忙道：“小心弄髒了衣裳！”小孩子卻顧不得那許多，挽起小袖子來，顯出十分認真，小臉上沾了白麵，就像是搽了粉，若芸看了忍俊不禁。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屋裡點了燈，窗上散發出溫暖的光，照亮著屋簷下的雪地。

若芸取出封藏多時的一罈菊花酒，還是中秋時候釀造的，揭開封口清香襲人。李劍棠和羅隱師徒兩人正在對飲，不一會兒餃子熟了，各人端了一碗。

木蓉和玉簫特別愛吃，不過其中好些都散開了，她們兩個力氣小捏不牢。

李劍棠淡淡一笑，道：“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這麼快又過了一年，往事真是不堪回首！”不禁嘆息一聲，含著不盡愁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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