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側頭靠在獨孤肩頭,輕輕“嗯”了一聲。
獨孤扶著她雙肩,又道:“可是,妳以後要乖乖聽話,不可以再任性,知道嗎?”
雪兒輕笑道:“你是我的丈夫,我自然對你千依百順。”
月光幽幽,灑落在雪兒臉上,閃著皎潔的光澤。獨孤心絃一蕩,不自禁側頭過來,湊近雪兒的臉。雪兒睜大眼睛看著他,心下一跳,不自覺往後傾身。背後忽被獨孤手臂攔住,雪兒來不及躲閃,雙唇已被輕輕吻住,一顆心怦怦直跳。
雪兒眨著眼,眼中閃著亮光,帶著新鮮、好奇、興奮,和幾分羞澀。
次日一早,依然很冷,天色卻很好。紅紅的太陽爬上山,漫山遍野都是溫暖的陽光,照耀著白茫茫的雪地。一縷陽光照進窗來,照見散落一地的衣衫。
被褥中,雪兒忽地驚醒,突然和一個人同床共枕,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側頭看獨孤,一隻手摟在她腰間,一隻手停留在胸口,睡得像個孩子似的。他深沉的氣息吹在臉上,感覺癢癢的。雪兒輕輕拿開他的手,小心坐了起來,害怕驚動了他。
穿好衣衫,打水清了臉,感覺頭髮凌亂,對著銅鏡細細梳理。望著鏡中的影像,原來這就是自己,一時看得發呆。這也難怪,自小她雙目失明,從來都沒見過自己是甚麼樣子。想起獨孤大哥說她漂亮,就像天上的仙女,她忍不住笑了。
回頭見獨孤還沒有醒,雪兒不想驚動他,悄悄走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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