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見過那種眼睛——眼球突出，彷彿是掛在眼眶上面的，佈滿了大大小小血絲，好像主人稍微一用力，眼球就會從眼眶裡被擠出來一樣。

我嚇的不敢動彈，其實也根本動不了，我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

“人帶來了。”灰老頭指了指我，“就那個臭小子。”

怪異的人伸出了頭，我才發現他長著一張豬臉，還是那種野豬一樣的臉型，兩顆獠牙彎曲詭異的直衝向上，口水從旁邊的縫隙裡溢位來，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他雙目無神的看看我的方向，點點頭，一隻手顫顫巍巍的拿起什麼東西放進灰老頭的手裡，“拿去。”

“嘿嘿嘿，多謝！”灰老頭兩眼放光，把那東西塞進兜裡，“不過我還有個請求，要是這小子對你們沒用了的話，把他屍體留給我！”

呆滯的目光轉過來，掃在灰老頭的臉上，他一眼不發，可突然冒出來的冷意讓我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呃，怪我多嘴，怪我多嘴。”灰老頭急忙躬身退下，臨走前還狠狠瞪了我一眼。

那個奇怪的人走出房子，走路的姿勢很奇怪，彷彿全身筋骨被打斷了一樣，歪歪扭扭的朝我走過來。

我嚇的都忘了尖叫了，他把豬鼻子懟到我臉上，我聞到了一股子奇怪的血腥味。

“是，是這個味道。”

彷彿在確認我的長相似的，他兩隻眼睛都快成鬥雞眼了，還在上下左右不斷的亂竄，完全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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