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這個意思，蒙面男子說。

你應該現在收集不少中指了吧，龔美娟問。

很慚愧，不多。

你收集這麼多手指幹什麼用？我問。

打算攢夠100個指頭，放在一個大瓶子裡，然後拿到美術館展覽，蒙面男子說，然後再起個名字就叫，貪官的手指。

你這個行為藝術好，不過，叫貪官的中指太直白了，名字可以改成：100個不要臉的男人的中指，我說。

到那時你也不怕丨警丨察抓你，龔美娟說。

那就先攢夠100個手指再說吧，蒙面男子打了一個哈欠。

你怎麼剛才也想切我的手指呢？我問。

習慣了，不過，就是切後，如果知道你不是貪官，再把手指還給你，蒙面男子說。

我心想，額的神呀，這人做事還挺規矩的啊。

你在切人家手指之前都要朗誦那一段嗎？龔美娟問。

是的，算是宣告吧，蒙面男子忽然來了精神，他站起來又唸到：是切左手的，還是右手的？自己考慮，是切掉一節還是兩節？這個自己拿主意，切完以後，手指的傷口是直接用紗布裹上呢，還是伸進裡冰箱裡凍上一會，這個也是自己拿主意，你們看，我是比較民主的吧，那一截手指，我會妥善保管的。

但有時候會有一些不同，蒙面男子接著說。

什麼不同？

“你”和“你們”，蒙面男子說，如果是面對一個人，我就用“你看我是比較民主的吧”。如果是面對兩個人以上，我就會用“你們看我是比較民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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