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懷抱。其次身體素質和體測難達標,打個比方,你高考考了滿分,結果是個跑兩步就氣喘,跑十步人鬼不分,跑二十步直奔奈何橋而去的,警校是打死也不會收的。
說得難聽點,人家要的是能給別人收屍的人才,不是原地暴斃的筆桿子。
不過有人的地方,總有人情世故的成分夾在規則裡,警校也不例外。首都警校不僅不例外,還非常樂意將這事兒擱在新生開學的儀式上當彩蛋宣佈。
學校想了個什麼法子呢?簡而言之,末尾淘汰賽。
軍訓期間,學校為別的專業試圖轉系的學生提供了一種方法——假設你的軍訓成績比偵查與反恐怖學院的學生厲害,那麼你進去,他淘汰。
簡單殘酷,是白易喜歡的風格。
不過現在,知道這個訊息的只有一小撮內部子弟,所以他對老白忽然扔出來的一系列針對性的訓練計劃毫無怨言,因為白易知道,只有留在偵查與反恐怖學院,才能吸引繆子奇的注意力。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繆子奇雖然不是大院出身,眼光和他們卻是一掛的高,白易從來沒有指望自己裝裝乖就能接近這個alpha,與其如此,他還不如寄希望於在軍訓場上給對方一個驚喜。
有了目標,時間一下子過得飛快,白易向來是個目的明確的人,既然想要在警校裡留下,他就沒把自己當個omega訓練。
所以當八月中旬,警校的開學典禮開始的時候,黑了兩個度的白易踩著一地嫩黃色的桂花走進了嚮往中的大學校門。
首都警校是所神奇的學校,它主校區在大學城,卻不是字面意義上的主校區,這個“主”僅僅代表佔地面積,在所有學生心中,首都警校的主校區在城郊依山而建的一座全軍事化管理的校園裡。
只有偵查和反偵察學院的高年級尖子生在那裡就讀,考進首都警校只需要一次考試,然而所有新生將要面對的,是緊隨其後的艱苦無比的課程。
但現在的白易還很輕鬆,他看著爸媽熟稔地和校園裡的老師打招呼,忽然意識到自己真的是個非常有背景的學生。
有背景的學生一般會怎麼做?白易摸了摸下巴,眼裡閃過一道精光,瞬間想了頭二十種橫行霸道的方法,然後這些念頭都在他掏出手機的瞬間煙消雲散。
屏保上的繆子奇平靜而專注地注視著他,讓omega躁動的心一點一點平靜了下來。
“同學,讓一讓。”有人從白易身後走過,捧著學校統一發放的生活用具奔跑。
他注視著這所難得瀰漫起慌亂氣氛的校園,輕輕嘆息,將用了一整個暑假沒有換過的手機屏保換成系統自帶的風景照,抬腿往住宿樓走。
結果沒走兩步,眼前一暗,被人正大光明地攔住了。
白易眼前一亮,差點沒壓抑住勾起的唇角。
無論哪所學校,最不缺的就是欺凌弱小的軟蛋,首都警校也不例外,甚至有些學生故意挑新生入學的日子找軟柿子捏,很顯然,白易“不走運”地撞上了。
“不走運”的omega費力地剋制著內心的興奮,在心裡飛速打起小算盤,想著用哪一招把alpha踹出去更酷炫,臉上卻裝出新生該有的柔弱:“請問,你……你有什麼事嗎?”
來挑事兒的alpha一聽就樂了。
——多麼鮮美多汁的軟柿子!
白易說完,也樂了。
——多麼皮糙肉厚的大沙袋!
說不準還能迴圈利用。白易越想越是開心,臉上就愈發楚楚可憐了起來。
“學長,讓我過去好嗎?”他說完,頗為戲精地左顧右盼,“我爸媽找不到我會著急的。”
作者有話說:
白易: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跪下叫爸爸!
第5章 踢斷alpha腿的O
可事實上,白易的父母根本不著急。
天知道老白有多想把兒子早點送進學校關起來。
在得知白易被首都警校錄取的頭幾天,老父親傷春悲秋,覺得跟荊老爺子一樣,養養花種種草挺好,兩耳不聞窗外事,沒有紅塵紛擾,說不準能跟老婆纏纏綿綿到天涯,再折騰出個白易二號。但現實很快給老白沉重的打擊。
兒子不聽話,三天兩頭要特訓,老子自然不能落後,硬是在烈日下陪著白易黑了兩個度。兒子這一頭情有可原,畢竟主動訓練是有上進心的表現,老白再苦再累,心裡可是美滋滋的,但在媳婦那頭就遭了秧。
白易他媽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有多典型呢?就是白天對著白易瘋狂甩刀片,晚上抱著老白的腰哇哇大哭。
可憐天下父母心,淳樸的老父親再堅強,也經不起家裡一老一小的折騰,最後簡直是盼星星盼月亮把白易盼走的。
甚至於離開前一晚,按捺不住激動的心,衝進白易的臥室,握著他的雙手未語淚先流。
可算把你送走了啊,祖宗!
白易被他爹搞得莫名其妙,以為老父親捨不得自己,乾脆提出在家多呆兩天週末再走的想法,結果眼睜睜看著老白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也沒爬起來。
他媽跑過來一瞧,嘿,感冒了。
所以白易又在家裡呆了兩天,最後趕在開學典禮前一天出現在了首都警校。
再說說眼前。
白易收斂心神,沒看出來面前攔著自己的是alpha還是beta。警校有規定,從踏進校門的那一刻起,無論是學生還是家長,必須使用阻隔劑消除所有資訊素的味道。
這規定一度讓白易很舒服,但此刻他卻有點不爽。
不爽的原因自然是雖然看上去來挑事的學生是A,但不排除只是長得比較壯實的bata的可能。性別很重要,打敗一個alpha可比打敗beta聽上去厲害多了。
白易不屑於打敗一個beta,此刻他早已忘了自己是個O,只想在開學第一天,打敗一個alpha立威。
在宿舍幫著鋪被子的老父親此刻還不知道兒子在搞事,正乖乖聽媳婦嘮叨。
“我看這床也太小了,白易從小睡覺就喜歡打滾,這可怎麼辦啊?”
老白瞄了一眼床邊上的欄杆,機智得沒有反駁。
門外忽然傳來家長氣憤的咆哮:“我兒子是個omega,怎麼能和alpha住一個宿舍呢!”吼完,開啟門,雙方皆是一愣。
老白眯起眼睛,思索三秒:“喲,這不是那個誰嗎?”
“那個誰”也發現屋裡是熟人:“哎呀,你兒子住這兒?”
雙方都覺得看見了認識的人,就是記不起名字,但是進屋的人顯然知道老白兒子是個O,所以揮揮手:“抱歉啊,走錯寢室了,我先把兒子的事兒解決再來找你敘舊。”
話音剛落,門就砸上了。
“這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