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向來都是喜憂參半都跟對方無話不說的關係,可最近這幾天,辛影就好像直接從沈笑笑的生活裡給蒸發了一樣。
這種感覺讓沈笑笑有些慌張,於是她開始試著給辛影發微信,打電話,但是都沒有得到辛影的恢復。
沈笑笑越想越覺得奇怪,擔心辛影是不是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什麼風險。
華俊海回家的時候剛好八點半,沈笑笑還在窗臺給辛影打電話,著急得直嘟噥。
“在想什麼呢?”華俊海走近時,面帶笑意。
沈笑笑眉頭擰得緊緊的,抓住了華俊海的手說:“怎麼辦?我好像應該提前一天回去了,我最近一直聯絡不上辛影,我懷疑她出事了。”
聽到沈笑笑這麼說,華俊海的眼底掠過一抹異色,很快歸於平靜,將她擁到了懷中:“怎麼會呢?她不是跟你說過她的手機出問題了嗎?可能最近兩天在維修也說不一定。”
“手機維修也不用兩三天啊,再說她肯定能想得到我在等她的訊息,她回去後無論如何也會想辦法聯絡我的。”
沈笑笑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華俊海,用一種斬釘截鐵的口吻說:“她背得我的手機號碼,怎麼可能都不跟我彙報一下安全?”
華俊海也稍微皺了皺眉頭:“那你有她丈夫的聯絡方式麼?”
“有倒是有,不過他最近幾天去執行任務了,人在沒有訊號的地方,完全聯絡不上,”說到葉詢也沒訊息,沈笑笑更擔心了。
好歹葉詢能夠聯絡得上的話,她也可以知道辛影到底跟葉詢在一起沒有,或者讓葉詢透過他自己的關係網找一下辛影。
“你也別太擔心了,如果真的擔心辛影出事的話,你就把明天下午會你們市裡的高鐵票改簽,看看上午能不能趕回去,也好去看看她。”
華俊海柔聲安慰著沈笑笑:“她都這麼大的人了,也不是小孩子,又不會走丟的。”
“希望如此吧,”沈笑笑往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可卻沒有因此放下對辛影的擔心。
……
辛影自從那天醒來之後,一直都處於失眠狀態。
其實她很困,也很累很餓,但是隻要她一閉上眼睛她的眼前就出現了華俊海那張風輕雲淡的臉,她腦海中就會不自覺地構想出華俊海傷害沈笑笑的畫面。
她不敢睡,也睡不著。
擔心自己這麼一睡,下次再睜開眼睛時就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多喘一口氣,或者根本就不會再有自己能夠睜開眼睛的機會。
她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也無法計算時間,偶爾好像能夠聽到外面有人在爭吵的聲音,有迪廳裡的喧鬧的音樂聲,她大聲地呼
救,可聲音全部都被市井裡的噪聲掩蓋。
辛影的內心很掙扎,她希望華俊海出現,只有他出現她才能夠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才能夠有可能有一絲渺茫的能夠求助的機會。
不管他綁架她到這裡來是為了做什麼,她服從他,只要能夠讓她活著出去,都行,
可一方面,她希望自己見不到他,她一想到他那張臉就感到恐懼,她也無法預知他到底是不是一個變態,如果他用生不如死的方法煎熬她,她倒寧願就這麼餓死去。
而終於在這一天,他來了。
直到耳邊響起一陣開鎖的聲音,然後一扇老舊的門被他推得嘎吱響的時候,辛影幾乎是條件反射性地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華俊海,是你嗎……”
辛影幾乎餓了好幾天,滴水未進,聲音十分沙啞,且因為害怕有點哆嗦。
華俊海起先並沒有答應辛影,而是把一個聽起來體積不小的東西砸到了地上,發出了“砰”的一聲聲響,然後他才慢慢地關上了那道門。
從他開門到關門期間,他用自己的身體把門外的景象擋得嚴嚴實實,辛影視線有些虛無,什麼都沒有看到。
他打開了房間裡面的燈光。
已經數不清多少時日沒有見過光的辛影被那突如其來的光亮一刺,眼睛驟然緊緊地閉上了。
“很乖啊……”
華俊海依然是那副溫柔斯文的嗓子,緩緩走到辛影的身邊坐了下來,手緩緩地幫辛影額前的頭髮絲撥整齊,摸著她的臉頰,輕輕滑過。
辛影渾身顫慄,睜開眼睛來時只看到他儒雅打的皮囊下醜惡的嘴臉,她格外惶恐,哪怕再是想逼著自己在他的面前冷靜,卻控制不住地渾身發抖。
“怎麼這麼害怕我呢?”華俊海的手指停留在辛影的下巴位置,眼睛眯成一條線仔仔細細地打量她。
然後才見他笑了起來,用一種接近於讚歎的口吻說:“這三天你真的瘦了好多啊。”
他手一掃,將床邊的床頭櫃上放著的那支手機拿起來,當著辛影的面開了機。
辛影的心跳撲通撲通飛快,嗓音嘶啞地說:“華俊海,放下我的手機。”
華俊海依舊笑著,可對辛影的話卻是充耳不聞,只顧著手機開機後不停地震動,提示有很多未接來電和資訊進來時在辛影的面前晃了晃。
“之前不是說他能夠找到你嗎?”華俊海一臉惋惜,十分貼心地幫辛影滑動了一下手機通話記錄的介面以及微信介面,上面顯示的姓名全都是沈笑笑。
辛影皺著眉頭,然後他伸手幫她撫平了秀眉,淡淡說:“雖然你在意的他沒有聯絡
你,你也不用感到失望,因為……”
他俯身,唇幾乎碰到辛影的耳朵,一字一頓地說:“因為你現在有機會成為我在乎的人。”
哪怕辛影的手腳被束縛著,可她還是拼了命地掙扎,手腳並用發力,卻因為飢腸轆轆,渾身上下根本使不出來一丁點的力氣。
起先她清醒過來的時候還能勉強將床給搖晃得嘎吱響,可是今天,無論她再怎麼掙扎,床都紋絲不動。
華俊海依舊保持剛剛那副貼近辛影耳朵說話的姿勢,目光卻下移,眼看著辛影纖細的腿微微顫動,好似極其欣賞那畫面一樣,頓了半晌都沒說話。
“來,我們看看效果怎麼樣了。”
後來,華俊海俯身在辛影的耳畔說了這麼一句話,手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多了一把剪刀,把捆住辛影雙手的繩子給剪斷掉。
繩子鬆開的那一刻,辛影的手腕上已經清晰可見一條几乎陷進皮肉裡去的紅痕,滲著血珠。
辛影已經麻木了,她感覺不到疼,只愣愣地盯著天花板,雙手想用力去抓住什麼,可手軟得不像話,於是,她放棄了。
耳邊還在回想起華俊海的那句看看效果的話時,辛影雙腳上的繩子也被他剪斷了。
辛影被華俊海抱了起來,她的視線有些空洞,卻還是看到了這房間的格局。
原來,這是一間地下室,她床的頭頂有一扇小小的窗戶,這也是她每隔一段時間就能夠聽到外面迪廳的鬧聲的原因。
房間特別空蕩,只有她躺的那一張床,她這三天滴水未進,恐怖到連一點小便都沒有,那白色床單幹乾淨淨。
往窗外看,好像是白天。
外面安靜得要命。
辛影覺得自己就好似不屬於這個世界了一樣,直到華俊海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別看了,你現在是我的,逃不出去了。”
華俊海把辛影放下,辛影這才直到他之前剛進房間的時候扔下的那個發出一聲響的東西是什麼。
竟然……
是一臺體重秤。
辛影的面目有些呆滯,任由著華俊海把她放到了體重秤上,她低頭可以看到自己的腿變得非常細,是她從來沒有瘦到過的那種境界。
手腕也是,細得堪比嬰兒手臂。
她從來就不是會去控制體重的人,但也並沒有到會胡亂暴飲暴食的地步,一米六五一百斤的身材,不胖不瘦,在她自己看來已經是相當標準。
可此刻,她感覺自己可能只剩下九十來斤的樣子了。
她不知道華俊海到底要的是什麼效果,是把她晾在這裡餓瘦嗎?這未免有些弱智,有些太離譜了。
也太過簡單
了。
他冒著綁架軍嫂的風險做這種事,也自然是個神經病。
然後,辛影就聽見神經病在她的耳邊頗為不滿地說:“為什麼?為什麼都四天時間過去了,你竟然才瘦這麼一點?”
辛影能夠感受得到瀰漫在華俊海的怒意,他對她的體重似乎很不滿意。
她試圖抬頭看他,可提不上力氣,只能拼盡全力地抬起視線望向他:“你要我達到什麼效果?”
四天時間過去了嗎?
可她剛才看到體重秤上顯示的數字,她已經只剩下九十斤了。
四天時間她什麼食物都沒吃,瘦下來了足足十斤重量,但是面前這個人卻說她怎麼瘦得這麼慢?他到底樹立了一個怎樣的標準?
辛影不敢去深想這些東西,她只覺得頭皮發麻。
華俊海一臉不理解地看著她:“你怎麼只瘦這麼一點?”
他跟病入膏肓了似的不停地重複著同一句話,辛影備受驚嚇,恐懼幾乎從嗓子眼裡冒出來,見他一直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辛影怕極了,她看著他哆哆嗦嗦地開口:“你想要我瘦到多少,我都可以。”
“不,現在不是你能不能夠達到我標準的問題,而是時間來不及了。”
華俊海忽然一臉認真地看向辛影說:“只剩下不到三天了,你這個速度怎麼來得及呢?”
“三天……三天什麼?”
(本章完)( 軍爺,小的不閃婚! .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