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腕看了看錶,雙獅三星,這是畢業後白菱用兩個月工資替自己買的。
看到這塊表,沙正陽心中就是一陣抽搐,如同剛剛癒合的傷口被挑開,再度出血。
中午吃飯,無論是沙正陽還是白菱都表現得很冷靜,但是沙正陽知道白菱的冷靜是正常的,而自己的冷靜卻是自己刻意壓抑和剋制的結果。
對於一個和自己有過兩年多感情的女人,他做不到斬情斷愛。
記憶中自己在西水能丟開一切廢寢忘食的工作,很大程度就是想要用忙碌的工作來麻醉自己。
即便是那樣,自己第二段感情也是三年後才到來。
快四點了,不能再耽擱了,他得馬上去一趟市裡邊。
從銀臺到市區18公里,乘客車卻需要大半個小時左右。
曹英泰在市委辦上班,他這樣貿貿然前去,其實有些唐突孟浪,但是現在他卻顧不得許多了。
高進忠那邊可以晚上去,曹英泰那邊卻要早點敲定,至於汪劍鳴那邊,他現在就要去說好。
出了門,撲面而來的幽暗讓沙正陽還有些不太適應。
這是一棟典型五六十年代的二層樓建築,幽深的巷道式走廊,一道迴旋式樓梯,走廊兩端有窗戶,透著光,但是長長的樓道中間卻顯得很暗。
老式木質地板踩上去橐橐作響而又有些彈性,讓沙正陽記憶在這一刻變得更加活躍。
這幢小樓在文革期間是革委會的領導們專用,但是文革之後,縣裡領導覺得這棟小樓不太適合辦公了,大概是覺得風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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