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朱晴這根針,還是淬了毒的。
一根針,最沒有危險的時候,就是紮在他人的身上,深深地扎進去,全根沒入。
誰的身軀適合來迎接這一根針呢?
我的心裡湧起了一個邪惡的念頭:如果讓朱晴和許邁兩人進行交鋒的話,誰能勝出?
其實,誰勝誰負,有那麼重要嗎?
我來這裡,並不為尋得一個勝的結局。我僅是在逃避一個動作,腿部一伸一縮的動作。
有風從頭頂罩了下來。我的頭髮剛洗過不久,所以它無法立穩,一直滑落到地。
對了,我的頭髮很長,如女人般地長。
許多搞藝術的男人都會留一頭長髮。
他們中有些人說是為了顯示個性,有些人說是為了張揚叛逆,有些人說是為了性別中立。其實我自己的理由是,不喜歡去理髮店。
理髮店裡,理髮師手持剪刀,喝令你坐在一張仄窄的椅子上,動也不能動,然後將你好不容易長出來的頭髮一寸一寸地剪短。
這讓我想起了中學課本里龔自珍的《病梅館記》裡的一段:世間文人們為求得梅花曲、欹、疏樣的姿態,於是不惜對其百般摧殘,使其呈現出病態美。
理髮也都一樣。甚至當理髮師剪刀落下的時候,我的命根子隱隱地作痛。
我會把這一刻想象成是在承受閹割的痛苦。
很好笑吧?你一定會笑我神經過敏,想象力過於豐富。
可是,頭髮真的就沒有痛感嗎?
我覺得不是的,只是我們感受不到頭髮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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