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忍住笑了。
時間太晚了,周袈書光明正大的留了宿,但是留宿的位置是客廳的沙發,周袈書表示很滿意了。
半夜衛舒心睡著了,陸今偷偷從房間裡出來,蹲在沙發旁邊和周袈書說小話,問他都和小姨說了什麼。
月色把陸今張揚的五官渲染的分外柔和,周袈書就這麼躺著看她,成心逗她:“想知道?”
陸今小雞啄米似的:“嗯嗯嗯!”
“不告訴你。”周袈書把頭埋進她給的被子裡,全是她的味道。
陸今急的捶他,被周袈書一掐腰就抱到了他和沙發中間的位置,摟的緊緊地吻她,沒一會兒陸今就被親老實了,小聲問他要不要進房間睡。
周袈書喉頭髮緊,滾燙的呼吸噴灑在陸今耳畔,手掐在她腰上,啞著嗓子說:“陸今,你別招我了,中午我看了看,你那兒還腫著。”
陸今耳朵耳朵都紅了:“我不是那意思,不是,你...你幹嘛還看我啊...”
周袈書:“我吃都吃——”
被陸今一下捂住嘴,“你別說了,周袈書你只是一個二十一歲的孩子你知道嗎!”
周袈書低低的笑:“嗯,二十一歲,明年就二十二了。”
陸今沒反應過來:“二十二怎麼了?”
周袈書的眼裡滿滿當當都是她:“我國《新婚姻法》第6條規定,結婚年齡,男不得早於22週歲,女不得早於20週歲。今今姐,我明年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和你睡一間屋、一張床了,請問你有什麼想法嗎?”
陸今故意裝傻:“我們都還要上學。”
周袈書:“...陸今,你再重新說一遍。”
陸今咬唇憋笑,“說什麼?”
周袈書急的撓她癢癢,“你重新說!快點!”
陸今捂著嘴不敢笑太大聲,又忙著躲周袈書作怪的手,倆人幾乎把被子都快擠下去,鬧了好半天,陸今出了一身汗,邊笑邊求饒。
“你說!”周袈書在這件事上執著的很,認真的不得了。
黑夜裡萬籟俱寂,只有星星在偷聽人間的愛情。
陸今親了親他的臉,呼吸熾熱,眼神卻溫柔,“我的寶貝,快點快點長大,和姐姐結婚吧。”
第二天清晨。
衛舒心起床上班,開啟房門,小心翼翼的走過客廳,爭取不發出聲音。
沙發上的小情侶依偎在一起,睡的正香。
倒黴孩子,有床不睡過來擠沙發,回頭把你們倆一起打包扔出去!
老房著火
有人談戀愛要錢,有人談戀愛要命,有人談戀愛...乾脆換了個人。
周袈書就屬於“換了個人”的那種人。
韓正他們三個私底下也偷偷探討過周袈書這種人談起戀愛來會是什麼樣兒的,最後以三比零的絕對優勢得出‘他談戀愛應該和沒談一樣’的結論。
畢竟他積年累月的面無表情,對待告白的學姐學妹(還有學長學弟)所有表達情感的方式都於以無視的態度,最可怕的他這種態度並不是偷偷裝逼,而是非常認真的覺得‘你們的情感訴求與我個人無關’,因此他既不理解,也不迴應。
試問誰受得了一個絕不會迴應感情的物件?
韓正他們錯就錯在——他們以為周袈書的腦子裡沒有的愛情的存在,但其實周袈書的腦子裡是沒有除了陸今以外的人的存在。
欸,這句話好像有點拗口哦,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啦,我們小書不是不懂愛情,他只是把愛情和陸今劃上了等號。
除了你之外的人,都不算愛情。
好像有點浪漫。
總而言之,綜上述所,當週日那天周袈書打電話通知韓正三人,前往某某餐廳吃他的戀愛請客飯的時候,高考考將近700分好成績的他當場大腦程式清空了三秒,好不容易重啟了之後他重新問了一遍。
“戀愛...請客?”韓正化身黑人問號,他倒不是奇怪周袈書會談戀愛,他就是死也想不到周袈書是為因為這種事而大張旗鼓請客吃飯的人。
周袈書在那一頭重申一遍:“我之前就說過我和我女朋友異地戀,我有女朋友。”
語氣裡透出一股漫不經心的驕傲和炫耀。
韓正仔細看了看手機螢幕,確認上面那三個字的確是“周袈書”無疑。
掛了電話,他一臉呆滯的對韋至元和潘宏宇說:“快,抄傢伙,把從標本室偷的北極四聖解災化煞真符帶上,咱周哥讓人給奪舍了!”
韋至元:“好好說話。”
韓正:“周袈書說要請我們吃飯,理由是他女朋友從此不用和他分隔兩地苦苦相戀了。”
一行三人準時到達了餐廳包間,一進門就看見周袈書肩膀挨著肩膀的靠著他女朋友不知道在說什麼,臉上的表情溫柔的不得了,眼神專注的幾乎發光,恨不得把喜歡兩個字寫在腦門上了。
韋至元和潘宏宇瞬間明白韓正口中的“奪舍”是什麼意思了。
這他媽和大變活人也沒什麼兩樣。
周袈書瞧見他們來了之後臉上那種表情還沒來得及收回來,看的韓正仨人一哆嗦,接二連三的喊陸今“嫂子”。
這是男生之間的慣例,對方的女朋友都喊嫂子。
陸今還沒被人這麼叫過,當下也有點不適應,笑了笑做了個自我介紹,又說:“小書不太喜歡交朋友,這三年謝謝你們照顧了。”
韓正心想,那是你不知道他借給我們多少筆記和考試重點資料。
一頓飯吃下來,這三人憋著好奇心,全程看周袈書是怎麼談戀愛的了,八卦王韓正掌握一手資料,邊吃邊偷偷用小號登陸論壇,爭取混個版主許可權。
中途陸今去了個衛生間。
她前腳一出門,後腳包間裡就炸了鍋。
“周袈書!你真的是周袈書嗎!你敢不敢讓我貼個符!”
“臥槽周袈書你說實話,她真是你女朋友啊!”
“真異地戀啊,談多久了啊,今年讀研的話應該比我們大啊,沃日我才知道你喜歡搞姐弟戀。”
“周兒啊,我原來以為你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我錯怪你了,你給兄弟們憋了個王炸啊。”
周袈書慢悠悠的,和平常一樣的沒什麼表情,只是怎麼瞧眼底都透著股說不出的得意:“這就算王炸?”
韓正一愣:“你還想怎麼著?”
周袈書漫不經心的笑:“你們到時候就知道了。”
短短五分鐘的時間,周袈書像是開了個記者招待會,幾乎是有問必答,什麼時候認識的,什麼時候喜歡的,誰追的誰,在一起多久了,以後有什麼打算等等。
恨不得上趕著告訴全世界他談戀愛了。
明明也才二十一歲啊,談戀愛搞得和老房子著火似的,一燃就著的乾乾淨淨。
飯吃完了,結束